缓慢的走到审讯桌跟前坐下,曲流弱没有开口问询哪怕是年龄姓名之类的简单问题,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刀疤脸。
刀疤脸眼角肌肉细微的抽搐了几下,他从曲流弱身上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之前负责审讯他的都是男警员,尽管面色严肃庄重,在他眼里却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足为虑,可眼下曲流弱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见刀疤脸刻意躲闪自己的目光,曲流弱心中一阵冷笑,还以为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还不是外强中干的蜡枪头!
没去管曾良的躲闪,曲流弱依然用这种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足足十几分钟后才转头对着一边的审讯记录员开口说道:“把灯光调弱点吧!都到这份上了,折腾他干嘛啊?”
这声音在记录员听来略显淡然,可传到曾良的耳朵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触,就像是看待将死之人那样,一股子怜悯滋味。
“干嘛啊?继续照着呗!老子都没怂,你们怂个啥?”曾良梗着脖子叫嚣,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冲淡心中的恐慌,
“啪”记录员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喊什么喊?这是什么地方?给我老实点!”
“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也懒得问了,你按之前那些人的流程随便问一下然后记录下来我拿去交差,反正这人已经定性了!”曲流弱依然冷淡的说着,这让曾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拼命的蹦着,别人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
“姓名,年龄,民族,这些刚才也问了你不少遍了,别让我挨个儿问,自己说吧!”记录员也被曲流弱的态度感染了。
此情此景之下,曾良的内心那叫一个煎熬啊,他很想问问曲流弱口中的已经定性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妥协,这一切都是为了诈自己开口。
“聋了?听不到我在问你?”记录员终于火了,之前的审讯过程中,虽然这个曾良很不配合,可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还是会开口老实回答的,可现在呢?问他话就跟没听见一样?换做谁不恼火?
“行了行了,为他发火不值当!”曲流弱拉住有些暴走的记录员,转过脸直盯着曾良,“之前给了你不少次机会,但是看你这意思摆明了不准备要,那我们直接干脆点,我帮你写个审讯记录,你自己按个手印签个名就算了结了!”
“凭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哪来的审讯记录?信不信我上诉你们知法犯法捏造审讯口供!”曾良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的把柄,言语不由得更加嚣张起来。
“知法犯法谈不上,但是上诉我们捏造审讯口供,你怕是没机会了!你那些同伙推到你身上的罪行可不少,估摸着怎么判决都是个死刑立即执行!”曲流弱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咂了咂嘴润唇后继续说道,“而且,你那个二姐可是配合的很,你跟股东暗中达成协议,以夜来香酒吧作为中转据点,从事非法走私活动,涉案金额之大堪称金阳市首例,你觉得,这些罪名挨个儿套下来,你还有机会上诉吗?”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对我的!”曾良顿时慌了,他宁可相信那些同乡全都背叛了自己,也能接受自己被股东丢出去当替罪羊,却无法接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出卖。
“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曲流弱的声音依然平静,“仔细想想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吧,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亦或者,你以为自己的情深意切,就能换回点什么了?我不得不说你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