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他喘口气,接着说:“就算你背负罪孽,受自己与同胞亡魂谴责一辈子,你也必须苟活下去,谢先生。因为除了你,这辈子再没人能照顾好她了。”
讲完这一句话以后,他看见谢择益的神情,从不解,到动容,到震动至眼眶通红。他就这么定定看了他一阵,转身钻进车里。
言桑终于松了口气。
这话不是对谢择益说的,而是对他自己。
他仍没有放弃她,可是他知道,他败给了谢择益。
在他看见谢择益在她病床前跪下去那一瞬间,他几乎就明白了,这个白华军人,不可能放弃她。
这是旁人看不到的诗。
只有她,唯有她。
他的无坚不摧,他的柔情似水。
是他的大陆,他的心驰神往。
他就是她的城池堡垒:愿为她战死沙场,也愿为她苟活着相伴到下世纪。
你叫他如何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