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作用的，张天翊对自己管理好工厂也由此充满了信心，张天翊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召开工厂管理人员大会，一是和大家见面，二是宣讲自己的理念。

    张天翊回到家后，刚在自己的客厅坐下，前面就有电话来，说是侦缉队王队长来了，张天翊说让他到我这里来。

    张天翊坐主位，王麻子进门时，衣服敞着怀，用帽子用力扇着风，胸脯排骨根根暴露。

    王麻子差一点被门槛绊了一个，他向张天翊呲牙，憨笑。

    张天翊指客位，王麻子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

    彩蝶给王麻子泡了一杯茶，张天翊让彩蝶出去。

    王麻子端茶杯喝了一口茶后，对张天翊说：“脚踏车还没有买来，小林美子居然就叫我们到农村去，这算什么话嘛？”

    张天翊竖大拇指说：“还是你们牛啊！马上有脚踏车骑了。”

    王麻子把左脚搁右腿上，抠脚丫子，把手放鼻子处闻，眉开眼笑说：“脚踏车好啊！据说上海人都骑脚踏车了。”

    张天翊笑说：“脚踏车的功能很是强大，可以载人，也可以载尸体。”

    王麻子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吓得喷了出来，他边用衣袖抹嘴，边叹气说：“我的命好苦啊！人家骂我是狠腿子，骂得一点都不错，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还不如跟着忠义救国军混了。”

    张天翊笑说：“你们侦缉队到农村去，少抢些东西，当心被老百姓用锄头砸死。”

    王麻子怔了怔，小声说：“不要吓我好不好？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天翊笑说：“多积德，多做善事。”

    王麻子叹气说：“我哪会积德，做善事呀？我只想多搞两钱，去找日本娘们打炮，这两天口袋里空空的，以为抓些叫化子，可以敲榨些油水，结果这帮兔崽子，比我还穷，抓了那么多人，连一个铜板都没捞到。”

    张天翊笑说：“你是想钱想疯了，竟然敲起叫化子的竹杠来，不怕短寿吗？有本事去找日本人要钱呀！你不可以到凤侣屋玉春书寓这样的地方，去查反日分子吗？脑袋不开窃，难怪口袋里会经常没钱。要是我当侦缉队长，我保证富得流油，日本娘们排着队送给老子白操。”

    王麻子的眼睛发亮，伸长脖子，嘿嘿笑说：“有道理，我为什么不到日本娘们集中的地方去查反日分子呢？今晚我就去查，我也要尝尝白操日本娘们滋味。”

    王麻子象王八一样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离开后，张天翊看着王麻子的背影苦笑无语，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狗东西。

    管家打来电话，说王家村王长富求见。张天翊说让他过来。

    挂了电话后，张天翊的眉头皱上，王长富不是走了嘛？他怎么突然来了？王长富临走时跟张天翊说，他要要亲手杀日本鬼子，至少要杀一百个，张天翊送了他两百大洋。张天翊还对他说了山不转水转，自己落难时，还请他帮忙的话。

    王长富离开后，到底干了些什么？他杀够一百个日军了？不可能呀！他到哪去了？现在突然回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