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
后面夏郁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洛寻却没听进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已经有了孩子的喜悦中,这时候他清楚的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的,张岁柠是真实的,夏郁是真实的,朋友们是真实的——
这不是梦境。
只是现实好像于洛寻之间产生了一层隔膜,哪怕大脑已经完全的清醒,洛寻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够感受到很多个夜晚,都是夏郁在陪伴自己,在不知道自己能否听见的情况下,像一个话痨一般滔滔不绝。
刚开始她喜欢哭。
后来她开始冷静。
再后来,她甚至学会了在洛寻的病床前,讲一些或许只有她一个人听的笑话,然后一个人哈哈大笑,最后语气不免失落的问一句:“我好笑吧?”
对不起。
洛寻心里说。
不知道多少天之后,岁岁也来了,那天晚上夏郁没有出现,张岁柠的声音里透着巨大的疲惫:“国内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你留下的摊子太大了,但我已经全部掌握在手中,如果你想继续睡,我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睡下去,等你醒了,我会把产业交给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等那时候,我想我会向你求婚的。”
顿了顿。
张岁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问过了,可以把你转回国内的医院,那边的医疗条件已经安排妥当,说不定会让你更快的清醒,另外今天医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你的大脑皮层处于活跃的状态,几乎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推断你是有可能听到我们讲话的,洛寻,你真的可以听到吗?”
我可以!
洛寻想回答,却张不了口,他第一次意识到光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自己过去总是忙碌于工作,为什么不在健康的时候,多陪一陪自己的岁岁和夏郁呢,反正自己所赚的钱,自己大手大脚的铺张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这让洛寻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可以醒来,他一定会放缓自己生活的节奏,多陪一陪自己在乎的人以及在乎自己的那些人,果然有些事情,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看透啊。
……
二零一三年四月,洛寻转到了国内的燕京医院,张岁柠当晚就告诉了他:“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你的粉丝又发起了祈福活动,全国都希望你能够清醒过来。”
是吗?
夏郁则是又一个晚上告诉他:“今天你的老师和师母来看望你了,你老师的身体不太硬朗,之前吵闹着要去国外看你,可惜家人没有同意,这次你刚回国他就过来了,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你一眼就走了,我知道他不是无情,我想他只是不敢继续看你,因为那对老年无子,几乎对你视若己出的他来说太折磨了,你放心吧,我和岁岁会经常去看他的。”
老师?
洛寻愧疚。
有时候夏郁会用兴奋的语气说话,她已经逐渐变得乐观:“今天有个很大很大很大的领导来看你了,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却亲自看你,国内没有任何一个艺人有这样的待遇,我想你如果清醒着,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偶尔。
夏郁会跟洛寻倾诉些烦恼:“这段时间网上对你的讨论始终没有平息,大家说你千般好万般好,就是感情方面不咋地,是个渣男,有了岁岁之后还跟我不清不楚,洛寻,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