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是不太驯服的。别忘了,我可是野马。看到漂亮的小母马,我就会凑过去,就算是鞭子也阻止不了我。
于是恺撒带我去看了正在训练的军马。他站在我身边,指着那些军马道:“追风,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和你有什么不同?”
我仔细地看着那些军马,嗯,他们都没我的毛色漂亮,而且也没我跑得快。我骄傲地仰起头,甩了甩漂亮的马鬃。
“他们都是母马和骟马。追风,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不听话,你就会和他们一样了。”
什么?我吓坏了。为了我的宝贝,我决定以后不管小母马多漂亮,我都当她们是骡子。
这一天,恺撒又来了。不过今天他手里拿了怪模怪样的东西。
我兴奋地将脖子伸长,等着他喂我苹果。然而恺撒将那怪模怪样的东西放在了我的背上,还用皮带扣紧。我终于明白那是一种马鞍,不过和那些军马身上的四角马鞍不一样,这种马鞍前后翘起,弧度更贴合我的身体,它是木头做的,但是下方垫有软皮。
我不太开心。因为恺撒骑我的时候,通常不用马鞍,他似乎是天生的骑手。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腿紧紧夹住我的上腹,什么时候,又可以彻底放松。我也很享受可以感受他的体温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一种纽带将我和恺撒连接在一起。让我可以清晰地明白他的每一个意图。
而马鞍则将我们分割开来。
不过虽然心中不快,我仍然站着一动不动。恺撒的侍卫,那个总跟着他的大块头,往我嘴里塞了个苹果,还不住口地说着奉承的话。看在恺撒的面子上,我让他摸了摸我的鼻子。
恺撒在调整马鞍时,会细心地用手触摸我的肌肉。通常不舒服,我是不会叫出来的,要么踢人,要么忍着。但是我的肌肉会表现出来,这我无法控制。在调整好马鞍后,他又检查了我的蹄子:“不错,追风,你的蹄子角质层很厚,我想我不用费事操心马掌的问题了。”我突然兴奋起来,我意识到恺撒大概会骑着我去很远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仔细地检查我的蹄子。
我激动地不停地喷鼻息,都没注意到恺撒把马鞍又卸了下去,他用刀子将马鞍的边缘又修整了一下,重新放在我的背上,这一次,我感到什么冰凉的东西敲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扭过头去看,看到了两个环状物。
“这是马镫,你得习惯它。”恺撒说完跳上了马,我驮着他在马场里飞奔。
这一天,恺撒和我待了很久,他教了我很多技巧。比如如何扬起前蹄吓唬敌人,在敌人转身逃跑时,再狠狠地踢他们的脑袋。还有在用后蹄踢人时,可以低头从后腿之间看过去,这样就不会踢空。恺撒还让我仔细分辨弓弦的声音,因为那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我学得很开心。那一晚的晚饭很丰盛,不但有燕麦还有软软的菜泥。我整晚做梦都在练习如何踢那些倒霉蛋。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被马夫吵醒。
各种各样的噪音充斥着微凉的空气。
盔甲和盾牌在士兵们的跑动中哐当哐当地响,各种各样的命令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在列队。我好奇地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些穿着青铜盔甲的老兵整齐地列在一起,像一片金黄色的麦穗,看着那些披着红斗篷的家伙,组成一片红色的红枫林。
马夫将我牵到了马群的旁边。和那些军马待在一起,那些军马旁都已经站了一个骑士。每个骑士带着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