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鹏会在这时赶来帝京就是为了前来支持他的爷爷关山海。
比关锦鹏更先得到消息的关仁也更早一步赶到帝京,而且就等在帝京西门。
凌云鹤即将进入帝京地界时,关仁凌空而起,拦住前路。
周然站在丹顶白鹤背上,静静的望向面前这位几乎与三年前一般无二的关仁。
脸带笑意的关仁率先开口道:“小然,回来啦!”
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关仁,只是微微点头。
关仁看了看凌云鹤,又望向周然,仿佛聊家常一样淡淡说道:“你三年未回,可能不知道帝京这边多了一条禁令,无论何人都不许骑乘飞禽进入帝京。”
关仁说话的语气很柔软,但看向周然的眼神却带着刀。
三年前就已经将脸皮完全撕破,关仁此次在帝京西门等周然可不是因为他还记挂往日情义而好心提醒,而是替他那位掌管监察部的父亲拦下周然。
只要周然被关仁拦下,或是从凌云鹤背上下去,徒步走入燕山,那么关山海就没有必要再去给玉泉山递拜帖,九位高官与九大元帅也都会默认关山海坐稳了那个位置。甚至日后关山海对周然出手,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玉泉山那两家也会真正淡出所有人视线。
周然眼中无波无澜,只是淡淡问道:“关叔以什么身份来拦一位血军总教官?”
关仁很清楚面前的周然早已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孩子,他笑道:“就凭关叔做了帝京西门看门人,够吗?”
周然缓缓摇头道:“帝京西门看门人比血军总教官还要低一级,自然不够!”
关仁闻言笑了,他看着周然很是平静的继续说道:“血军总教官的级别确实很高,但再高也高不过军方制定的禁令!”
“禁令?”
周然冷笑道:“我记得血军总教官还是最高军委会常委,军部三大铁令之一明确规定,任何禁令必须要通过最高军委所有常委同意才能实施。”
“只要有一位常委不同意,禁令就不具备任何效用。”
周然望向关仁,一字一句冷冷说道:“只要我还没有点头同意,这条禁令就不能生效。”
关仁的脸色明显黑了几分,但他轻哼一声,浑然不在意,接着说道:“小然,别忘了今年是你上任血军总教官的第六年,你已经超过了血军总教官的最长任用期。”
“那又如何?!”
周然没有半点温度的冷笑道:“此时此刻的我,还是血军总教官。你身为帝京看门人,难道不知道见到长官需要行军礼吗?!”
“周然!”
关仁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说道:“别逼我对你出手!”
“你可以试试!”
周然淡淡扫了眼关仁,拍了拍凌云鹤,让这头丹顶白鹤向燕山反向飞去。
关仁悬浮于半空,拳头数次握起又数次松开,直至凌云鹤从视线中消失,他也没有出手。
帝京是最重规矩之地,哪怕关仁已悄然踏入星纵境界,但只要他还继续做帝京西门的看门人,就必须要遵守帝京的规矩。
在帝京一众豪门眼中,帝京四位看门人绝对是显赫至极的高位。可对于已经达到星纵境界的关仁而言,帝京看门人更像是带在他头上的金箍。要不是为了将关锦鹏推上玄甲军主官之位,他怎么可能自囚于此?
当再也看不见周然时,冷着脸的关仁突然笑了,嗤笑道:“周天纵,你儿子也不过如此!”
整整三年没有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