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留一手是没错的,唯独,只看裴大人现在敢不敢担负这个风险?”
“你具体说说看,会背负那些风险?”老裴很好奇。
赵诚道,“需要立即背弃张商英导向,再次宵禁池州城。立即停止遣散难民,放他们进城,且承诺过了今日给他们钱粮以及优惠条件。顺便,我敢肯定自从我这个县尉停职后,州城漏洞很大,这段缓和时期肯定放了不少王秀的奸细在城里。立即放我出山,对难民以及本城居民进行动员,立即召回我的老班底,让他们带领群众大力搜捕王秀奸细,抓住一个把握就大一分。”
“这……”
老裴迟疑了。
蔡攸请假的现在贵池县就是老裴说了算,为了安全立即宵禁,哪怕显得有些越权也是敢的。
但代替州衙胡乱承诺,且放难民进城就有点严重。
“最严重的是,在诏安圣旨已经到达的现在我这么干,这么不信任王秀,放难民进城还启用你这个问题人物,去搜捕所谓的奸细,一但拿不到没有真凭实据,你我就背锅了,会被说成对抗朝廷,逼反王秀。”
裴炎成郑重的道,“我不是不敢,我只问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赵诚道:“这锅我们不背,王秀早反了还用逼啊?他杀了几百官军难道是假的?是否对抗朝廷两说,至少在张叔夜仍旧想动武的现在两说。只要还有人支持,只要您敢,您的行为当然会有些不妥,但毕竟也勉强算得贵池县政务。重点在于蔡攸真的告病了,有蔡文姬帮助他暂时不会露面。就可默认为他病重,无法指挥池州。没通判的情况下,其他鸟人只是执行者而不是抉择者,您的贵池县您说了算。”
裴炎成又迟疑了少顷,“最后只问,现在你胡乱承诺给条件,那些难民上万,后面你如何兑现?安抚不好,在你我有错的情况下,他们集中起来上万言书找张商英和蔡攸上访,而假设王秀又没反的话,还得罪了朝廷,你我就真的扑街了?”
赵诚道:“没有我用不了的人,只怕人不够,我一脑袋的策略。现在能作为难民聚集的,都是没有底子没有依靠也不会上山的,这样的人只要给政策优惠,我带他们养猪养鸡造水泥搞产业,什么承诺都能兑现,能双赢。前提是:你现在敢拨乱反正,且需要冒一定风险,因为真有少量可能是王秀想诏安,却被你我的黑打动作给坑了,到得那时张商英名声又好,说服力又大。他就变成一心为了天下而披肝沥胆的人,而你我就算不罪也是过街老鼠,在稳定压倒有一切的时候成为破坏稳定的坏蛋。”
裴炎成一阵眼晕,“你只说到底可能性多大?”
赵诚略尴尬的道:“不好说……总归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些运气的,刷脸是必须的。”
“妈的算了。”
老裴指着他的鼻子,“你拖家带口比我容易死的人都敢赌,我孑然一身更敢赌,这次就交给你了。”
其实赵诚这算是在坑害老裴。若真出事赵诚有个系统,还有白沉香部,有路走的。至于老裴真会哭瞎,可惜赌性谁都有,赵诚预估的可能性也太耸人听闻。
为此老裴愿意冒一些风险,对今生最重要的一个时刻进行下注。若真被赵诚猜中,那除了能挽救许多生命外,哪怕最终没能活下来,也是名垂千古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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