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
“王秀的存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了杀戮。造就了非常多的人不思进取生产,总想铤而走险,因为有后路,动不动就搞个大新闻后上山投奔。这些一桩桩一件件,一笔一笔的血案累积在县衙,甚至不能立案不能处理。每一个池州弱者躺进坟包的时候,意味着一群更弱者无依无靠,眼泪汪汪的在亲人坟前指望着昭雪的一天。”
“我们的这只队伍,就依据民众的这个意志而诞生。依大宋律,从民政法官立场上看,同一个事件中的不同人可以区别对待。但本现在是战争,不是司法诉讼。我们是战士,使命有别于普通执法者。”
“人是立体的,没人全坏也没人全好。但选择成为叛军时,这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同流合污,一定是敌人。作为一个从未失误过的军事统帅,我现在负责且真诚的告诉你们:战争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全体立正!
“嗯,本官发言完毕,基本上我也履行了我全部的使命和义务。现在有点扛不住,指挥权全权交给白沉香,战术目的是不惜代价全歼灵芝山。不接受投降,不能有仁慈。因为投降和仁慈的机会张商英给过了,代价是大宋有一万多孤儿寡母眼泪汪汪的站在坟前,但坟包里甚至没有尸体,尸体全在十里亭,没机会去挖……”
说完,赵诚脑壳一偏就倒了。哪怕抗寒装备近乎池州最完备,也实在因为身体太弱鸡又连日操劳撑不住了。
白沉香和毕世静不禁面面相视,这下好,他不但不能提供建议和作用,现在还成为了负担。
无奈下秦明做了保姆,一大一小,左边抱着赵诚,又边抱着小虎头。
基于不能有同情的指导,白沉香也管不了书生了。
决战在即!
打赢没有任何悬念,差别只在于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从灵芝山活下来。预估非常悲观,交战的损伤应该不会大,此点有把握,但真正的伤害来自于严寒。
虽然赵诚没直接说,但白沉香内心里知道,不是少数,而是大多数人会在这一役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