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前几天冯茉儿告诉我，她从某些渠道得知了我的身份。她给我看的资料，几乎与我留在卫署的档案完全一致。”南宫瑾说完停了半晌。
片刻后，凌正才不解的问道：“什么？”
南宫瑾像是纠结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我只是觉得，很可能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凌正停住脚步，“这事……不能乱说。”
南宫瑾苦笑，点头，“所以，我也想不好要怎么处理？上报，就说我身份暴露？”
凌正又缓缓向前走着，像是想了很久，说：“如果这样，按规矩上面会让你调职。但不说，很多人可能会有危险。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是不是让钱老大处理？”
凌正像是没听到，“听说你北面也搞砸了？如果南面的问题已经得到控制，你的任务只是赚钱，那是什么身份自是关系不大。但也因为这个，他们可能会要你自动请辞。”
南宫瑾皱起眉，觉得凌正的说法倒也不无可能。
凌正笑道：“我也不过随便说说。现在，一边在裁人一边用人，这个新皇……看不懂。不过，”凌正说着看了眼南宫瑾，“不过，你的祥记真不错。我之前听说，京里高阁老、张阁老都在私宴上都提到过祥记洋货，说是现在也只有祥记是真正洋货，而且最关键的是品质高过任何一家洋货商。”
南宫瑾愣了愣，笑起来，“有这事？怪不得，我也在想怎么一下子祥记洋货这么吃香了？我知道义父为了这个‘真正洋货’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没想到……”
“这下，你就等财源滚滚吧。”凌正话里，听着并不全是恭喜。
南宫瑾微笑着说：“祥记也有你的功劳。如果你愿意，我拿祥记的股和你换永固船行的股。”
凌正回过头，看着他，“你……这么好？”
南宫瑾微笑道：“其实，早就想这么说了，你为祥记做了很多，包括月港祥记一下进了这么多船，都是大家在忙。但这之前，我一直担心今年会亏，总不能推朋友进坑吧。不过，现在有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太担心了。”
凌正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永固一股差不多有五千两，那我这里就算你两股？”南宫瑾也大方。既然开了海禁，永固的生意就不会太差，收益应该也不会差祥记太多。
凌正笑了笑，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南宫瑾，半晌，没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看开些、坚持下去，你能过。好了，别送了，后会有期。”
南宫瑾点头，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着回道：“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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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乡，明月庄。
又是一处小小的院子，刚刚散会，几拨戴着面具的人，分别从几个出口离开。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一身缁衣，穿着十分古怪，偏又戴着桃花面具，跟着前面一位黑色斗篷、黑面具的男子出了这处小院。
“我只想问问，你们让我做这事，我有什么好处？”女子对身前的男子道。
走在前面的男子并不回头，“走路不聊天。”
女子笑出了声，似乎想拿掉脸上戴着的面具。只听男子道：“不到自己房间不拿下面具。”
“那叁庄主可去我院里坐坐吗？”女子问。
前头的男子没答话，只是顾自走着。不多时，女子又轻笑一声，这还真是通向自己院子的路。
一进这间小小的院子，女子就除下了面具，露出柳壹妩媚的脸。男子不进房，只是随意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