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南宫瑾将信将疑,记忆中好像不是这样。于是,在被子底下暗暗动了动手脚,感觉完全没力气。“我、我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眼睛看向姚芳渟。
“快半个月了。”姚芳渟担心的看着他。
怎么是半个月?南宫瑾表情更疑惑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你再躺一会,我去拿些吃的。”姚芳渟轻轻按着他,又好像舍不得的摸了摸他的脸,微微笑了笑,起身离开。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瑾闭上眼。还记得自己在一片山林中穿行,晚上的草根有些问题,应该是睡熟了,身边是点着篝火的。难道是做梦?南宫瑾吸口气,用尽全力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再睁开眼,仍是这张床上,目力所及并没变。
难道不是梦?自己病了?什么时候病的?半个月前?怎么、怎么都不记得了?清心观,是平阳城外的那个吗?
姚芳渟拿着食盒再次进来,食盒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阿瑾,我喂你好不好?”
南宫瑾看着她笑了笑,“你是不是照顾了很久?”
姚芳渟也笑道:“应该的。”
“麻烦你了。”南宫瑾轻声道。
“我们都成亲了,我只要你好起来。”姚芳渟小心的将鸡丝粥吹凉,温柔的喂到他嘴边。
南宫瑾吃了一口,脸上一直带着笑,“我好多事都混了。清心观是在平阳城外吗?”
姚芳渟点头,微笑道:“是,这地方也是爹娘说的,确实清静。”
“但……我记得和爹去天成卫练兵了?”南宫瑾不解的问。
姚芳渟看着他,脸上有些悲哀,“本来是要去的。临走前二天,你突然发病,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从荆州赶回来,小杜大夫说……,唉……总算还好。”
南宫瑾心中疑惑更重,却不说什么,任由姚芳渟喂着。不一会喂完,姚芳渟浅笑道:“你再睡一会吧。”
“你呢?”南宫瑾看着她问。
“我会一直陪着你。”姚芳渟眼中闪起欣喜的笑。
南宫瑾微笑点头,闭上眼。不过,却开始回忆自己知道的事。首先是官府有公文,要陆北军参与阅兵,于是自己与爹、及四堂堂主从平阳到天成卫,但小野却说,自己没去。那这样,是不是爹也没去?
还记得在天成卫练兵三个月,然后收到调兵军令,准备到京郊大营继续演练。这里出现一个断点,明明是向京城方向行军,在一个不大的山林扎营,为什么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片大到无边的山林中?是自己在做梦?那哪一段才是梦境?有没有可能,两段记忆都是真的?如果这样,那上千陆北军呢?爹呢?
mi药?!有爹,还有四堂堂主、二百堂从,只给自己一个人下mi药?爹会同意?还是说根本没能力顾到自己?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了?是爹保护了自己?那么,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都要问人才能知道,但小野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自己病了。
然后,又是一个断点。在山林中一个人向东行进,一直没有人烟。怎么会突然来到清心观,见到小野?难道真是做梦?蘑菇会产生幻觉,是不是晚上吃的东西?其实,现在才是在幻相中?如果这样,那自己应该还躺在林中草地之上。但这床、被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完全不像是假的。刚才还捏过自己,是痛的。
难道不是幻觉?如果天成卫不是幻觉、山林不是幻觉、这里也不是幻觉,那小野为什么说自己早就病了,根本没去过天成卫?如果小野说的也是真的,那到底病了多久?半个月?如果以离开平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