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似乎也知道他会怎么想,笑了笑道:“说实在的,我们三堂包括碧海堂,是二公子名下。而二公子代表四堂,与平阳不过是一纸合约。而合约里也写明,平阳不过问四堂内务。所以这次葬礼,我们去是情份、不去是本份。守好四堂,不论总堂主在不在都按约办事,才是四堂要务。”
戚仲炎一愣,这话是将四堂与其它各堂划了界线。
“虽然情况不同,但不代表不能统一行事。”赵凤鸣补了一句,说完还看了眼姚芳渟。
戚仲炎顺着赵凤鸣的眼神,看向姚芳渟。不错,姚芳渟是南宫定康的小儿媳,按理,她应该回平阳。还有郦松然,也没在平阳葬礼上出现。于是,点头道:“赵堂主说的不错。二少夫人也在,郦公子还领着铁刀堂堂主。原本想着夫人能出面暂理,但夫人不愿。所以,戚某是真的想向各位讨个主意。”
李蔷皱着眉问:“那戚堂主,是不想听大公子的了?”
“唉,大公子被长老会左右,此非正途。要是掌门回来,估计这事肯定不好收场。”戚仲炎苦笑。
“这个,戚堂主的意思是想……中立?”林实小心的问。
“也不是什么中立不中立,只是不想让长老会来指手划脚,看着那些人就烦。”戚仲炎索性直说。“现在嘛,要是二十三个堂都站一起,拥护大公子也好、不理长老会也行,统一行动,也就法不责众。”
赵凤鸣微微摇头,“这么做,如果是以戚堂主的名义四处联络,好像名不正言不顺。”说完,又看了眼姚芳渟。
姚芳渟估计赵凤鸣的意思是要将此事落在自己身上,但刚进门的儿媳妇,家中规矩,也只听阿瑾说过之后是要退出平阳,也不知现在算不算‘之后’。所以,能不做声,就不出声吧。
郦松然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小动作,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以阿瑾的名义,可以试试说服各堂不听长老会摆布。”
“阿瑾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姚芳渟忍不住说,“而且到处是通缉……”
“若是掌门无事,那也说明二公子没罪了。现在,夫人就不认,各堂也觉此事蹊跷。”戚仲炎觉得赵凤鸣的意思,应该是想让姚芳渟出面代表南宫瑾。
“其实,不用让小表嫂为难。我记得之前阿瑾有块玉佩放在赵姑娘这里,如果我拿着这块玉佩,和戚堂主一起,倒是可以以阿瑾的名久,让大家拥护大表哥为掌门。”
似乎大家都没想到郦松然会出这个头,但赵凤鸣的意思却并不想让各堂拥护南宫璞。因为,在赵凤鸣的眼里,此事可能只是南宫定康的考验,若是南宫璞真由着长老会,说不定他这个族长就悬了。可惜,这话此时不能明说。特别是郦松然,可能更向着南宫璞吧。
“咦,这主意不错。”戚仲炎笑起来,这么一来不管怎么说,锅都由南宫瑾背了,万一长老会将来真得势,得罪长老会的也是南宫瑾。
赵凤鸣轻轻一叹,“也好,一会我就将玉佩交给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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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里,南宫瑾发现追杀他的人中,竟有不少赏金猎人。好几次,几乎与他们擦身而过。平阳之外,可能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到了平阳,特别是平阳城中,他就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进了城后,耐心等到凌晨,这个时辰去找大哥就不合适了。南宫瑾悄悄进府,向周棠的启明堂而去。
自从几个月前南宫定康离开平阳后,周棠就习惯性的在卧房内点着一盏灯。睡梦中,好像听到阿瑾的声音,周棠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