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们家已经有两天没有能吃上东西了,可是她的儿子胡牛虽说只有十三、四岁的光景,却能做到对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视而不见,好像桌子上的那些美味佳肴就是一些不能下咽的石块一般,他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是那么的不屑一顾、无动于衷的。
这位卖布的店铺老板娘在看到了饥肠咕噜、食不果腹的儿子胡牛,表现出一种比同龄人少有的坚强和刚毅的举动和神情,甚是欣慰,同时在内心深处涌起些许对他的愧疚和爱惜,儿子胡牛从一出生,就跟着自己受尽了人世间的白眼和冷漠,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很小就知道出去讨饭,然后自己饿着肚子拿回家给他的神智不清的爹爹吃。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个神智不清的相公,卖布的店铺老板胡掌柜的,今天也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和安宁,原本无精打采的神色,好像和往日不同,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到了什么能吃的东西,就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而是一直在望着他们母子二人,还时不时的用手抚摸着胡牛的头发。
这位卖布的店铺老板娘忽然喜极而泣,她觉得自己的这位神智不清的相公,并不是人们嘴里所说的那样,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突然之间,他的神智竟然好像清醒了一般。
“几位为什么不吃桌子上的这些美味佳肴呢?
难道是怕老夫欧阳花雨在这些美味佳肴的菜肴里下毒害你们不成?”
正当这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在思前想后、感叹命运多舛之际,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欧阳花雨,掀开他们家用草席编成的门,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对着这位卖布的店铺老板娘一家子躬身说道:“在下‘晓月堂’十八连环堡堡主欧阳花雨,现在当朝公主殿下南宫曼曼就在你的家门外,公主殿下让老夫欧阳花雨前来邀请你们一家子前去相见,老夫久烦请你们一家子赶快动动身,前往公主殿下南宫曼曼召见的地方吧。”
“公主殿下要召见我们一家子?
我们一家子和公主殿下素不相识,何来这等荣耀?
民妇一家子都是乡野村妇,不敢唐突公主殿下,还是不见为好。”
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不急不忙、不亢不卑的对着这位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欧阳花雨说道:“民妇就烦请你转告公主殿下,民妇实是无颜和她相见。”
“唉,你这不是为难老夫吗?
你等一家子若是普通人,你等一家子就是要老夫前来请你们一家子,老夫贵为‘晓月堂’十八连环堡堡主怎么可能屈尊来此,再说公主殿下召见你们一家子,你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呢?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抓住押往那个公主殿下召见的地方了。”
这位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欧阳花雨尴尬的望着这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和她的儿子胡牛,还有那个神智不清的卖布的店铺老板胡掌柜的,然后讪讪的说道:“老夫欧阳花雨不过也是一个跑腿的,你们如此这样做,老夫可要怎么交差呢?”
“听你如此这么说,你好像很忌讳民妇的身后之人,可惜民妇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也没有必要忌讳这些,如果民妇身后真的有你所忌讳的人,怎么可能会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呢?”
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欧阳花雨说道:“民妇久居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镇‘松竹镇’里,虽然不知道你嘴里的‘晓月堂’十八连环堡堡主是什么,但是至少民妇知道,你既然能和本朝的公主殿下在一起,必定也是一个非常有些能力的人,所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