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业失魂落魄的回到汉城之中,朝鲜王早就等候消息了,见崔子业一过来,立即召见。
朝鲜王见了崔子业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对,立即问道:“怎么样?”
“臣无能。”崔子业跪在地面之上,说道:“不能殿下分忧。”
“到底怎么样?”朝鲜王说道:“你倒是说。”
“东虏英王说,要陛下去清军营地。”崔子业说道。
“什么?”朝鲜王一听脸色一沉,深吸几口气才算是缓过劲来,沉默了好一阵子,一挥手,说道:“你下去吧,这不是你的错,将来还有用你的时候。”
“是。”崔子业说道。随即起身缓缓的倒退下去了。
“先生,您说东虏到底是什么意思?”朝鲜王转身问道。
赵翼跪坐在蒲团之上,说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何须问我?”
朝鲜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错,这么明显的信号,朝鲜王又怎么看不懂啊,清廷没有一点与朝鲜议和的心思。
“东虏如此轻我。”朝鲜王厉声说道:“真以为我朝鲜是板上之肉,想切几刀,就切几刀吗?”朝鲜王的语气虽然很严厉,但是其中依旧有一些莫名的心虚。
朝鲜王的底气,并不像他口中那么硬。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这几十年来,朝鲜还真是板上之肉,清廷所思考的只是怎么吃,是红烧还是清蒸,从来不担心吃不了。
“陛下,当今局面切不可妄自菲薄。先帝积蓄而今,城中积蓄可支一年,而今天寒地冻。清廷决计不可围城一年。陛下只需整顿士卒,坚持下去,并发勤王号令,向夏朝请援,待强攻不下,东虏自然也愿意与朝廷谈了。”赵翼说道。
他这番话,就是要为朝鲜王打气。
朝鲜王听了,立即说道:“对,对,对。”
他立即按照赵翼的话做下去,安排城防战守,派出各路使者,趁夜出发。
阿济格先到的人马不过万余骑,只能封锁城门通道,如果从城头吊下来的使者,阿济格也不能完全断绝内外交通。当然了这些求救使者,也不可能全部冲出去。
自然有人落到清军手中。
清军营地之中。
无数火把照亮大抵,几个朝鲜人遍地鳞伤,被几个清军士卒拖在地面之上,所过之处,都一片红色的晶体。
似乎是鲜血融合了雪,然后再次冻结在一起的杰作。
顺着这一路鲜血痕迹,就来到了中军大帐之中,阿济格坐在主位之上,两侧
将领林立,肃然之极。这些将领的年纪都在二十多岁,不足三十岁。少数几个才十几岁。
都是八旗小一辈的佼佼者。
只是阿济格心中却暗叹:“八旗儿郎,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阿济格想起他当初十几岁从军征战,虽然在护卫匆匆,也有要几次历经生死。
而今日打朝鲜,虽然行军艰苦一些,但是打起仗来一帆风顺,即便如此,有些人都坚持不下去了。
与他们当年简直无法相比。
他预感到将来一段时间,八旗将领恐怕要有断层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还好,他也是挑出来几个苗子,准备重点培养,其中就有图海。
阿济格目光落在图海身上,说道:“图海,你觉得而今之计,该当如何?”
图海思忖了半天说道:“王爷,此刻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汉城城墙本就高大,如果再在上泼上水,更是一座坚城。故而汉城不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