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旦大宴虽然简陋了许多。
但也是大夏的庆典之一,甚至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练过。在这个时候弄出这样的动静可谓罪过非小。赵承礼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其中轻重。
实在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了正旦宴一事,宫中的事务不少。而且年底了,各部都要封印,按照惯例都要到正月十五才开印,虽然张轩作为皇帝,本人是没有什么假期可言的。但是百官休假的时候,也有很多事情要了结的。
故而他昨天得到国内消息之后,一直想求见张轩。
但是这个时候,张轩那有功夫见他,甚至不等他禀报到张轩面前,就被下面的人给挡驾了。让他凡事过了年再说不迟。只是过了年,等正月十七开印的时候,朝鲜还在不在还在两可之见的。
赵承礼思来想去,知道今日大宴之上,是他唯一能见到张轩的时候了。
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见上张轩一面。
方才有了刚刚的情形。
不用张轩示意,就有侍卫将捂住赵承礼的嘴,将赵承礼给带了下去。
张轩又寒暄了几句,随即退席了。
只是他退席之后,没有走远,就在一个小暖阁之中,见了赵承礼。
这个房间是在大殿的角落里面隔出一间,里面放着一张步摇床,还有几个书架,就没有别的东西,四周有火道,虽然冬季,也温暖如春。张轩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说吧,朝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赵承礼跪在地面之上,一五一十的将所有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得时候还带有浓烈的感情,以至于涕泗横流。几乎要抱住张轩的腿大哭,只是张轩身边的侍卫阻拦,才让张轩的裤子免遭于难。
张轩听完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让他在外面休息。”
“是。”李辅国立即指挥让将赵承礼拖下去了。
“让卫王,首辅两个人过来。”张轩说道:“记住动静要小一点。”
李辅国立即去安排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两个人都前后脚的走了过来。
袁时中与张质其实心中早就有准备了。朝鲜使臣在大殿之上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声势,但是别人可能不在乎,他们作为文武大臣之首,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啊?
张轩令李辅国将刚刚的
情况转告他们两人。
李辅国长话短说,去除朝鲜使臣言语之中,过多的感情因素,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将事情说完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而今这局面该如此办?”张轩问道。
“朝鲜必须要救。”袁时中说道:“陛下欲在朝鲜另开战场,臣私下思量,真前所未有之举,北方千里平原,地势开阔,利于骑兵纵横。先帝北伐之败,未必没有此因。故而以陛下提出居朝鲜出辽东,断其后路,取四川,出西北,复入关中,都是山势想连之地,利于步兵火器之战。实是因地制宜,万全之策。故此朝鲜不可不救。”
“请陛下速发援军,救朝鲜。”
“臣亦以为朝鲜当救。”张质沉吟一会儿说道:“只是不急于一时,朝鲜立国近三百年,虽然是小国寡民,但是李氏朝鲜,也算是根基深厚。纵然清廷攻克汉城,但真能绝李氏苗裔?”
“一年之内,朝鲜决计不定。臣以为当朝鲜亡国之余,我朝秉存亡继决之义,扶立新君,如此一来朝鲜定然为我所用。如此陛下居朝鲜而攻辽东之计,方才有实现的可能。”
袁时中皱眉说道:“张阁老,这事情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