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鲜王也有些慌了神,说道:“什么?”他眼睛看向赵翼,随即又看向文武百官,一时间似乎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
“陛下,请斩杀南朝使者,向上朝请罪。”金自点大声说道。
金自点埋头跪下来,随即有不少人也跟着金自点跪下来在,一时间大殿之上分成了经纬分明的两派。
只是想杀他请罪的人大臣不少。
周昌冷笑一声,说道:“大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请大王速速断绝。”
朝鲜王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周昌也逼他,似乎下面的臣子请杀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说道:“使者何出此言?”
周昌说道:“朝鲜乃小国,必在夏清之间择一而从之。清近而夏远,舍夏而取清,是人之常情,不必大惊小怪,只是大王却要明白,两国之间最急摇摆不定了。”
“朝秦暮楚是万万不行。”
“大王请援兵,陛下正月出兵,而今五万大军已经在海上。”
“此乃大夏之待朝鲜之拳拳也。”
“正如此人所言,朝鲜与大夏隔海而望,大夏本无意于朝
鲜,乃是大王求之,而出尔反尔如此,今后我大夏必视朝鲜为仇寇,即便不是海上来攻,他日中原大战结束,难道不能发一旅之师来攻吗?”
“而且,东虏因何来攻,外臣不知道,但却也知道,如果东虏新得过大王,何必加之以刀兵,如果大王想自绝于清夏之间,外臣一条小命算得了什么,可怜朝鲜百万之众了。”
朝鲜王说道:“可是----”
“外臣明白。”周昌微微一笑,说道:“大王不能决者,盖此人也,我为大王决之。”周昌笑容未变,反手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来,一步上前,来到金自点的身边,匕首在金自点的脖子上使劲一划,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如此变故,朝鲜大臣根本想都没有想到,连朝鲜王也吓了一跳。
朝鲜王虽然在清廷哪里吃过一些苦楚,但是也没有见过,这几步人之内,一刀毙命的惨烈。
一时间,大殿之上。连声惊叫,外面也传来不少甲士的脚步声,连朝鲜王身边的几个护卫也长刀出鞘将朝鲜王护卫在身后。周昌恍如未决,连斩三刀,硬生生的将金自点的人头砍下来。
提着金自点的人头上前几步,鲜血将光滑的地板之上,滴出一地的血水。然后周昌的脚再踩上去,顿时踩出一个个血脚印。
周昌来到朝鲜王面前,将金自点的人头扔在朝鲜王身前,根本不在乎护卫的长刀几乎就要捅在他的胸前,厉声说道:“东虏兵临城下,破城只在旦夕,哪里有什么议论。而今大王面前不过两条路而已,一从夏,二降清。”
“这蛊惑大王的罪魁祸首,以被外臣处决了,大王可一言可决。”
“如从夏,则听陛下圣旨,从陛下号令,为大夏属国,降清,就斩我头颅送给东虏。如此简单之事,有什么好拖延的。大王,决定了没有。”
周昌一边说一边还要往前走。
两边侍卫都拿长刀逼在周昌的脖子上,但是周昌轻蔑一笑,视之为无物。
朝鲜王连连后退,大声说道:“决了,决了。”此刻他对这个满身是血的周昌,有一股没有来历的惧意,明明他一声令下,就能将周昌给斩成肉泥,但是还是怕周昌。
“既然决定了,就请朝鲜王接旨。”周昌拿出圣旨,庄严肃穆的站着,说道:“大夏陛下圣旨在此。”
朝鲜王只能下拜行礼说道:“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