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说道:“柳将军,今日汉城岌岌可危,有志之士当当仁不让,舍却柳将军,谁能久汉阳城,一旦汉阳城破,我不过一死而已,但是柳将军不念妻儿家小吗?”
柳成业脸色一变,顿时下定了决心。
正如周昌所言,周昌在城中不过一口,但是柳成业在城中却是一家了。即便是为了家人着想,也不应该顾虑太多,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决计挡不住清军的进攻。他说道:“谨遵大人之令。”
周昌以柳城业接管城头之后,就立即整肃人马。
如果各级将领俱全,反而不好办,但是高级将领都下城避炮了,周昌用以朝鲜王依仗,下面的军官也分不清楚是这王命是真是假,自然从命。
而周昌更是将朝鲜王的仪仗放在了北门城门楼之上,清军远远都就能看见,可谓醒目之极。下面的士卒都以为朝鲜王不避炮矢,顿时士气大振,山呼万岁之声,如山崩海塌。
声震数里之外。
阿济格远远的看来,马鞭一指。说道:“这李家小儿,还有几分魄力,只是太小看,我满清大兵了,下令进军。”
隆隆的炮声想起,一队队骑兵就好像驱赶羊群一般,驱赶着些朝鲜俘虏登城,凡是跑得慢的,都被清
军所射杀了。这些俘虏死多少清军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杀。”喊杀之声与炮声聚集在一起,那是一种战船之上,特有的声音。
周昌就在城楼之上,远远的看柳成业指挥兵马,心中暗道:“这柳成业还算是一个将才。”
周昌毕竟年轻,谋略纵横之术,还可以读书习得,但是领兵打仗之道,却非短时间能够学到的。就只能依靠柳成业了。他所能做的就就是坐镇城头激励士气而已。
“轰。”一颗炮弹打在城楼之上,几千万大力,将整个城楼震动起来,一阵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的灰尘落了下来,将周昌洒了满脸。
周昌身边的人纷纷大惊,他们纷纷劝周昌避让。
但是周昌岿然不动,说道:“如果天佑朝鲜,则炮矢不近,如果天不佑朝鲜,死于此,与死于城中,有何不同?”
他安坐不动,但是大腿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并非不害怕,之所以这样做,却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这一次行动之中压了太多的本钱了,他想要出人投地,却也知道除却今日之外,估计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他决计不能容忍失败。
第二个原因,他虽然没有在枢密院,但是南京城之中小吏的圈子,都是相通的。他向制造局的人打听过了,比如这火炮的准头,知道这些火炮的准头,很多时候都是靠天命。
在朝廷引进了不少西洋传教士,似乎在编制炮表,似乎能让准头好一些,而清廷在这方面的进展,比朝廷差一点。
所以一个人想要躲避炮弹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后撤,如果不能撤的话,在什么地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周昌虽然如此想,担心心中却暗暗祈祷:“如来佛祖,元始天尊,玉皇大帝,只要保佑信男今日一战活下来,信男周昌周培公,定然为三位重塑金身。”
而朝鲜士卒见周昌岿然不动,都以为是朝鲜王坐镇,士气大增,在柳成业的指挥之下,发挥出火器的威力,虽然他们没有大炮,但是火铳却是足够的,无数根火铳从城墙下透出来,一排排打下去。
虽然时不时有不少朝鲜士卒被大炮给打死,打伤,但是清军的大炮太少了一点。仅仅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