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她兴奋地一夜没睡着,半夜还悄悄起来照镜子,看看效果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事实证明,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着粉,虽然还是瘦的弱不禁风,但最近这段时间,能感觉在长肉。
这要是放在从前,长一斤肉可是会要命的。但现在,她每次看见那冒着青筋的手腕渐渐莹润,简直恨不得满世界奔走相告。
吃了狗粮不仅能活命,还可以变漂亮!
此刻,云宴正揣着昨日连雪淮帮她写的那句诗,躲在藏书楼的墙根下,往前方一排学舍那里偷瞄。
东边那一排紧挨着有六间,是用来授课的地方,现在还早,人都没来。只有几个仆役在洒扫。而西边也有六间,堆放琴棋书画的地方分走四间,仅剩的两间有一间已经开了门,乌雅先生一大早就来了。
乌雅先生从前是金吾女将军,上阵杀敌从不手软,为人处世也是认真严谨。如今致仕,也依然保留了军中那一套严格的规矩,严于律己,每日早早来到书院,从不间断。
而此刻院中那棵大槐树下,春眠正趴在树后伸个头往前方观望,然后远远朝藏书楼那边挥了挥手。
云宴立刻会意,乌雅先生这会儿出去了。
她再不犹豫,小跑几步过来,和春眠一起躲在树后。
“确定走了?”
“嗯嗯,奴婢亲眼所见,乌雅先生换上一身轻甲,手里还拿了把剑,从后门出去了。”
云宴这才放了心,听春眠那描述,换了轻甲拿把剑,那一定是去后山练剑去了。
“你在这儿仔细盯着,若有人来立刻通知我,知道吗?”
春眠连连点头,见云宴就要过去,急忙道:“公主,那门上锁了进不去。”
“什么?!”云宴收住脚,没成想乌雅先生出去还会锁门。
“公主,要不还是不去了吧,乌雅先生向来严苛,万一她去皇上那告状可怎么办?”春眠有些害怕,早前公主才被罚习字一百遍。
云宴扭头朝书院大门的方向看去,郁郁葱葱的林间小路上,依稀能看见几个世家子弟的仆从拎着书筐往学舍这边来。
“一定要去。”云宴说的十分肯定,不能再耽搁了。
“可是公主……”
“怕什么,门锁了还有窗啊。”
春眠战战兢兢的跟找云宴绕过前院那一排学舍,来到学舍后门那里,紧挨着乌雅先生那间屋舍的南窗外有一棵柳树。
云宴二话不说就抱着那柳树要往上爬,但显然,她并无爬树的经验,还没爬上去,手先被磨红了,裙摆太长也缠到树上了。
春眠眼睛都急红了,她从来不知道公主竟然有一天要去爬树,眼看公主还抓着树干,她连忙上前劝道:“公主,您快些下来吧。”
云宴哪里会听她劝,诗都写好了,这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她满脑子都是上次乌雅先生和连雪淮的对话,那时候乌雅先生还问起许老太傅的情况,还喊人家“糟老头子”。
那时候云宴就悄悄留意过,回去一打听,这两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许老太傅性格超脱不拘小节,乌雅先生严肃律己神采依旧。尤其是都在这青云书院,屋舍挨在一处。
关爱老年人的爱情生活,人人有责。
所以她才会去找连雪淮,求他模仿许老太傅的笔迹写上一句情诗。
云宴觉得,这红线一定要拉的,说不定是什么绝美爱情。
可现在乌雅先生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