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奈何她又爬不进去窗。
正愁眉不展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欠揍的笑声,“瞧瞧,瞧瞧本世子这是看见了什么。”
春眠最前反应过来,赶紧拘礼,“世子殿下。”
段惊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流风回雪台,还走到学舍后门这里来了,此刻他正站在檐下,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云宴往树上爬。
云宴急的焦头烂额,蓦然听到段惊鸿的声音,生怕他说话声音太大引人注意,正要让他闭嘴,忽然眼睛一转,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
“段惊鸿,你既然都看见了,那本公主就实话实说吧。”云宴指了指那扇窗,“这窗子太高,本公主实在爬不进去,你既然来了,那就帮本公主一个忙吧。”
“哦?公主爬窗做什么?”段惊鸿眉毛一挑,兴趣浓厚,转而看着那间房舍,怀疑道:“这不是乌雅先生的书房么?我方才在后山看见乌雅先生在练剑,公主这是……”
“少废话,你就说帮不帮吧?”云宴心里着急,再不把情诗送进去,一会儿前院的学子都来了,乌雅先生也要回来了。
“行,本世子莫敢不从。”段惊鸿故意拉长声调,继而眉眼含笑,揶揄道:“说吧,你要偷什么东西?”
云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没时间细细解释,赶紧拿出那张叠起来的情诗递给段惊鸿,“你帮我把这个放在乌雅先生今日要看的书卷上,一定要醒目。”
段惊鸿接过那张纸,纳闷:“这是什么?”
云宴怕他再问个不停没完没了,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这是许老太傅写给乌雅先生的情诗,老太傅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让我帮忙送信!”
“噗——哈哈哈哈。”段惊鸿没忍住,笑弯了腰。他揉着肚子看向云宴,眼睛里差点笑出泪,“看不出来公主还给人做红娘,是桩好事,这要是成了,公主积累功德福禄深厚。”
云宴心想,可不就是为我自己增加福禄么。
段惊鸿在云宴的翘首期盼里,纵身一跃就跳上了窗,没发出任何动静,直接带着情诗进去了。
片刻之后,段惊鸿跳下来,笑道:“绝对醒目,保证乌雅先生一回来就看得到。可惜本世子一会儿还得去校场,不然倒是可以期待接下来的进展。”
事情办妥,云宴和段惊鸿道了谢,满心雀跃的回到了学舍。
***
人已到齐,但今日辰时授音律。云宴瞧着许老太傅已经到了,今日连雪淮也来了,他仍是抱着古琴,跟在许老太傅身旁,两人交谈甚欢。
琴室里,云宴第一次觉得面前这架古琴变得亲切起来,她心情颇好的试着弹了几个简单的调子。
其余众人看见连雪淮皆一脸期待,在云宴看来,她们是期待连雪淮弹琴,不得不承认,那些晦涩的曲谱经过连雪淮的手,总能变成悦耳悠扬的琴曲。
但今日连雪淮没有弹琴,他也端坐在下方,面前摆了一架古琴,认真在调弦。
云宴往旁边一瞥,心里感叹:真是赏心悦目啊。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琴室的门忽然被踹开,众人惊疑不定,皆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乌雅先生轻甲在身,手执一把长刀直指坐在台上的许老太傅,
爆喝一声:“老不羞!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