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这座庭院,朝初阳就感觉到浓重的阴气,明明午后太阳正晒,这里的温度却异常低,特别是进了客厅,寒毛自己就竖起来了。
白家天师一听他俩也要上楼,立刻堵在楼梯口:“你们不能上去,我师父看煞不能打扰,而且你们连罗盘都没有,是道协认证过的天师吗?”
嘿!这家伙竟然质疑我们的真假。朝初阳彻底不爽了,拿起手机打开阴阳玄学app里的电子罗盘,冷哼道:“谁说我没有罗盘,这种高科技罗盘比你们用的那种先进多了,让开!”
“不行!我阻止你,是救你。”白家天师挺胸展臂,语气很坚定。
晁汐看这人身上散发着凛然之气,是正统的天师,自称白家人,不知是不是朝父口中所说的北派翘楚那个白家。
晁汐按住躁动的朝初阳,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南派天师朝慕云的儿子,我叫朝小夕,这是我哥朝初阳。”
白家天师愣了愣,语气有所软化:“原来是朝家人,刚才多有得罪,我们是北派的白家。这里我们先进场,两位想上楼,请等我师父下来再去。”
家门也报了,还特么堵在楼梯口,显然不给朝家面子。朝初阳挽起袖子,准备以暴制暴,晁汐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那人说:“好,你们先忙。”
“小夕,你也太好说话了。”朝初阳气呼呼道:“都是天师,我们凭什么被他们压一头。”
晁汐淡定地说:“我们要做的事有人替我们做,何乐不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不懂吗?”
原来是这样,朝初阳对晁汐竖起大拇指。
两人回到客厅,朝初阳无聊地打起手机游戏,晁汐在旁边看他玩儿。
女人盯着他俩,感觉自己多花了一笔冤枉钱。白家也是的,三催四请都不来,自己另外请了人,他们又暗戳戳地来了。不过有南北两派天师看煞,女人安心了不少。
没过多久,客厅的灯突然忽明忽暗,二楼传来异样的声响。
女人吓得瞪大眼睛,抱起沙发上的毛毛熊,蜷缩在沙发角落。
晁汐和朝初阳同时站起来,晁汐看到一团鬼脸状黑雾从窗户直接飘向二楼,那个黑雾鬼脸和降头师用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在搞鬼。
晁汐快步走到楼梯口,又被那个白家天师拦住:“没事,这是我师父在作法。”
“我现在必须上楼,请让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晁汐冷着脸,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白家天师被他惊人的气势震慑住,心生畏惧却依然平举双臂,拦在楼梯口。
晁汐伸手扣住白家天师的手腕,轻轻按了一个穴道,白家天师便浑身无力,单膝跪倒在地。
“哥,这个麻烦交给你了。”
朝初阳摩拳擦掌:“好嘞。”
晁汐来到二楼,楼上有五个房间,四间都敞着大门,只有最中间的房门紧闭,浓重的鬼气从里面渗透出来。
晁汐没有破门而入,而是靠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说:“一切执念皆如泡影,既然求而不得,何不放下。”
另一个抽噎的女声说:“放下?王浩对我说过这辈子真爱只有我一个,无论生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信了,我竟然愚蠢的相信了!哈哈哈哈——”
女声凄厉地惨笑,夹杂着哭声:“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却逼我堕胎,在我养病期间把未成年的学生妹带回家,当着我的面乱搞。他配做人?我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
男声说:“他恶人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