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睡衣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弯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扔回路谦床上,带着笑意站在路谦床前担忧的问:“路谦,你最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要是有什么的烦心事就别一个人憋着,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解决啊,大家都是兄弟啊,有啥困难不能一起扛。”
路谦坐在床上抬起了上半身,伸长了右手,稳稳当当的接住被扔回来的书,听见许轻舟的一番话,想到了网上挺流行的一句话: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居然想睡我。他不知道要是许轻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后会是什么表情,只是不由自主的低头向下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许轻舟仰起头时下颌和脖颈间拉扯出的那一条优美幅度,像是一只高傲美丽的天鹅,不忍心让人触碰,目光下移,是纤细的脖子和喉结,路谦甚至能看到许轻舟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有点像纹在皮肤上的花纹,与许轻舟偏白的肤色相称,显得古老而神秘,再往下就是锁骨,锁骨下面就是……
眼神一暗,路谦不敢再看下去,急忙将视线从许轻舟身上移开,装作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等呼吸平稳了,才闷声回答:“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快了,身体有点感冒,不舒服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许轻舟对路谦这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态度有很大意见,蹙着眉,很是不悦的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去检查啊,都是个成年人了 ,要懂得照顾自己,你又不是方祺,难道还怕打针吃药吗。”
“喂,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说你们的怎,么又拉我下水!而且谁说的男人就不能怕打针吃药了,余免还怕蟑螂呢,舟儿你咋不说他。”
“你要死是吧方祺,一天不被收拾你就皮痒是不是。”余免大吼。
许轻舟懒得掺和方祺和余免之间的“爱恨情仇”,只是摆出副知心哥哥的样子继续对路谦说:“你看你这样,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生病了难受的还不是自己,我们这些朋友又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果然还是得找个女朋友,有了女朋友,这三天两头的问候,保准你活蹦乱跳的,根本就不生病。”
路谦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此外,一句话也没说。
许轻舟又不傻,自然看出来路谦这个敷衍的态度,心知自己好友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还打算好言相劝和他说说感冒危害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看见来电显示上面的‘尤慧’二字,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立马换上了一张温柔有礼的表情,也不管方祺和余免八卦的眼神,捏着手机就打开寝室门出去了。
路谦在许轻舟突然变脸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虽然有过很多次心理准备,也告诉过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但是当许轻舟走出寝室门用温柔得声音喊出尤慧的名字时,他还是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力度一重,就把手上的书撕掉了一角。
余免作为这间寝室知道最多的人,此刻也收了八卦的心思,正靠着爬梯,抬头瞅了瞅路谦这失神落魄的模样,觉得自家兄弟现在这模样又可怜,又可气,一边要装作情圣的样子怨天尤人,黯然伤神的教自己这个旁人都替他鸣不平;一边又连喜欢二字都不敢说出口,活像个胆小怕事的活王八。
被自己比喻逗笑的余免咧了咧嘴,随后又觉得笑话自己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