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万一自己半夜磨牙踢被子的话,林小娇娇少爷肯定受不了。
“要不就听庄年的吧,林颜你觉得呢?反正都在同一间屋里,也很安全的。”
林颜委屈巴巴,但以少胜多他也不好反驳,只好被迫点头。
住处就这样被分配好,糕点倒掉后将空盘子放回去,食盒放到门口。
精致的糕点在废物篓里散乱着,依旧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次日,池锦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睁眼一看原来是庄年半条胳膊压他胸口,特沉。
“起来了,你好重啊!”清晨初醒时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的柔软和倦意。
燕庄泽耳根一麻,悠悠转醒,就看到池锦无限贴近的细腻白皙到看不见毛孔的侧脸,瞳孔微缩呼吸紊乱。
慌忙将手臂拿开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实际上昨晚他以为自己会失眠的,毕竟身边多了陌生人的气息,而实际上……
抬手遮住上翘的嘴角,胸口震动着闷笑,实际上他睡得很好。
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是这几天生活的氛围都太好太和谐了吧,纯粹,没有烦人的勾心斗角。
三人陆续起床,开始一天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一走进学堂,胡炜就满面笑容地走过来。
“林兄,昨天送你的糕点好吃吗?”
林颜愣了愣,因说谎而有些脸红,结结巴巴地心虚道:“好,好吃,谢谢。”
“好吃就行,我们谁跟谁啊,不用谢。”说完又笑着走开,也不多说什么话,仿佛真的只是过来关心糕点好不好吃。
池锦心里再次提高了警惕,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没完。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小厮又送来一食盒糕点,这次送到的是伴学苑门口。
林颜昨晚换了住处,连带着吃饭也干脆全都搬来伴学苑,没想到胡炜的小厮也是送到伴学苑。
巧合?怎么可能。
三人沉默地看着食盒,池锦道:“倒了吧,不吃为好。”
接连两天送糕点,香甜精致的吃食并没能让三人心情愉快,反而更加小心翼翼,警惕心不断攀升。
终于,在下午放学时,警惕攀升到了极点。
夫子一走,胡炜指使朋友将池锦和燕庄泽挡在一边,自己和林颜去旁边说话。
见他们没走远,池锦便不急着脱身,索性将计就计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等胡炜一行人走后,林颜低着头走过来,主动坦白:“他刚才邀我今晚去茶楼听戏。”
“然后呢?”看他这恹恹的模样,池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颜小心翼翼瞥他一眼,咽了下口水道:“我,我答应了。”
池锦:“……你怎么就答应了?”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拒绝才对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说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林颜也委屈后悔,可是刚才胡炜说得一句比一句真诚,就差声声泣血,活像林颜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友的负心汉,再加上他们从没欺负过他,还送糕点等等……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果然是别人说的傻子,随便说说就信了,如今还要连累景迟跟着头疼。
林颜双唇紧抿,低着头捏紧小拳头,暗恨自己不争气,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怪我,怪我。” 池锦听后懊恼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