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嶂微微偏头,神色有一瞬的警惕,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你是怎样找到这些烈酒,现在感觉怎样?”炽翎干咳了两声,努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奈何天生的清丽,难以改变。
“你去地窖了?”夜千嶂鼻尖充斥着浓郁的酒香,而炽翎的语调有些许的含糊,他大约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夜千嶂觉得有些好笑,却只是放在心中并没苛责,他深知这炽翎也是为自己着想。
但嘴角不免的上扬,神情也逐渐放松。
“我把酒都喝完了……嗝!看你怎么买醉。”炽翎抹了一把脸,还真觉得有些晕。
“……”夜千嶂无奈,心中也是佩服,这百鬼之首还真是异于常人的处事方法:“你倒是选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我可不想,有人再托梦叨絮我没好好照顾你。”炽翎不过就是信口开河,却没想到触动了夜千嶂的心。
“劳你费心了,再过两日我的功体便会恢复。”
“上一次也是五日吗?”炽翎回忆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
“无妨,此事先不谈,关于……那个少年,你可曾有新的消息。”夜千嶂犹豫了半响,终究没说出那个名字。
如今他有些后悔,将楼未烛的字号给了剑灵化作人形的少年使用。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在他心中,楼未烛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说到这里,我们在虫族的暗桩来报,说是方千睿已将那少年带入长阳峰,好似还与无堑罪崖发生冲突。”
“虫族的手果然伸的很长。”夜千嶂转过身,伸出手触了一下窗棂边的靠椅,才缓缓地坐下。
“早前你中虫族之毒,若是他们没人渗入天门,也不至于对你如此了解。”
“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夜千嶂沉思了片刻说道。
“你有计划了?”炽翎眼中燃起了火焰,似乎等待已久了。
“我也该为子未做一些事情,那些无辜牺牲的人,该讨回的,我一寸都不能给他们留。”
“那……你想怎样做?”炽翎有些担忧,他知道夜千嶂说的他们是指暗伏在天门的阴谋者。
但毕竟夜千嶂今非昔比,正邪之力在他体内随时都会出现眼下的境况。
倘若有人发现夜千嶂目不能视,且功体尽失,那麻烦就不止是一个鬼门夜宗,甚至影响整个天下的局势。
“沐高府,我不能再待,他们总会发现我的弱点。”
“那……”炽翎无法猜透夜千嶂的想法,神色不仅有些许的茫然。
“源头就在天门仙道,我知你有一法宝,可遮掩功体的特殊气息。”
“你想改头换面,蛰伏天门?”炽翎大惊失色。
若是过去的夜千嶂,他不会有意见,但如今他每隔一月便会触发一次功体的互搏,除非完全鬼化,这种折磨要如何隐藏他的弱点?
“我离开这段时间,由你代理鬼门夜宗所有的事务。”
“别……这可不适合我,你可以去天门但……”炽翎顿了一顿,反复斟酌了即将出口的话,“那几天我必须在你身边,至于鬼门夜宗的事务,楼宗主早有安排。”
“听你这样说,我开始怀疑,当年他有心受我激将法,故意输给我了。”夜千嶂笑的苦涩,脑海中浮现的又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那你真是误会楼宗主了,当年的他功体尚未融合,不可能逼出你的天门惊世绝学,我们鬼门夜宗输的心服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