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废了老大的功夫才打听到程扉母亲的病房在哪儿,要不是护士们知道程扉程主任,不知道他们一群人还要没头绪地乱找多久。
几人到了的时候就看到程家父子正在无言对视,登时心头一紧张,喘气声都变细了。
夏阳左看右看地走过去问:“程扉,你……母亲怎么样了?”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万一真的出了大事儿会让哥们心里不好受。
程扉看到他还有后面的几人,有些吃惊:“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我们听说阿姨生病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葛城上前两步,想看看病房里的情况。
发现里面好像就是普通病房,那看起来情况应该还是挺乐观的。
没事就好,那他们几个哥们就能松口气了。
程扉把他拉回来:“没什么事儿,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还让你们特意跑一趟。”
“哪的话,扉哥的妈就是咱妈,咱妈生病了可不得来看看嘛。”葛城说着才想起来和程山打招呼,问都没问全凭直觉喊人,“这是叔叔吧,我是扉哥大学同学。”
“小伙子看着真精神。”程山笑着夸了句。
葛城一听立马嘚瑟上了,显摆着那飞机头造型:“叔叔真有眼光,今年特流行我这头,贼拉风!”
“行了,别心里没点儿数了。”夏阳把几人从路上匆忙买的水果递给程扉,他也注意到了病房里的情况,“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主要就是来看看阿姨,知道阿姨没事儿就放心了,我们就先回了。”
程扉也没留人,这是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成,改天请你们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有免费的饭夏阳从来不会不吃,顺便他把身边的堂弟一推,“冰子就留你这吧,回头跟你一起回,我等会儿还有事就不带他了。”
夏冰一听堂哥就这么把自个儿撇下了,抬腿就踢了一脚。
他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程扉道歉呢。
现在把他留下来,对着对方他好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什么都不说又显得自己很没教养。
夏阳被一脚踢得吸了口凉气:“熊玩意儿,找揍是吧。瞧你这个儿,小矮子人不大还挺爱找事儿,当心跟这儿抽你。”夏阳按着堂弟那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脑瓜,手下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发现了个问题,“我说你这头发多久没剪了,打算扎辫子哪?”
夏冰夺回堂哥手里的秀发,故意膈应他的扭捏了两下:“那你说我是扎麻花辫呢,还是马尾辫呢?”
“……什么玩意儿,”夏阳一巴掌把堂弟打回原形,翻着夏式白眼儿,“给老子剃个毛寸!程扉,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劳您费点儿心。熊玩意儿欠打就给我使劲儿揍,对他甭手软。”
“切,滚吧滚吧,一无业游民天天儿的不知道都在忙什么。”
夏冰揉着脑后勺鼓着腮帮子不再吭气儿,目送堂哥和他的朋友们离去后才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程扉,见对方也刚好在看他。
这个人看他做什么?那眼神怎么奇奇怪怪的?
夏冰突然想到了堂哥临走前的交代,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立马朝他大吼:“看什么看!我是不会去剃毛寸的!想都别想!”
“噗,”程扉撇开脸笑了两声,好在他爸已经进病房去了,不然就真得暴露了,“我看你是在想,你扎麻花辫和马尾辫哪个更好看。”
夏冰认真地沉思:“……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