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答话,顶得他尖叫,问:“以后还猎艳吗?”
阿诺一连串地答:“不猎了不猎了不猎了……”心里想,屁|股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后半夜阿诺累得昏睡过去,时间看着他的睡颜半晌,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儿。凉凉的鼻尖挨着他的脸,把毛小洛冰得皱起眉,睡梦中手脚一起抗拒地推他,动作太大,把自己推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整个人惊醒过来,拽着被子往床下出溜,被子一拽,时间的身体就luo露出来,瓷白色的皮肤,胸肌、腹肌、人鱼线、还有暂时蛰伏着的雄伟的器官……把毛小洛看得浑身发红,惊得头顶冒汗,一个屁股蹲儿跌坐在地上:“怎么……怎么又是你?”
时间见他受到惊吓的样子,眉毛皱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边思忖着该怎么开口,一边从旁边摸了一条裤子穿上,然后问:“你……现在叫阿诺吗?”
毛小洛的眉头也皱起来,飞快地说:“我不叫阿诺。”
“那你是小洛?毛小洛?”
毛小洛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裹着被子退到墙角里,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并不答话,只是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时间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答,半晌说:“你四个小时前跟我说你叫阿诺。”
“我不叫阿诺。”毛小洛的脸上有种无力,又重复了一遍。
时间说:“我知道,你叫毛小洛。”
毛小洛躲在角落里咬着嘴唇,他还光着脚丫子,地板凉凉地,让他不自禁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取暖。时间看见了,把一双棉拖鞋踢过去,说:“穿上鞋再说吧,你别害怕,我没恶意的。”
毛小洛穿上了棉拖鞋,时间又给他递来一套睡衣,他没有接,问:“我自己的衣服呢?”
时间从地上捡起来几片碎布条,眼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抱歉,我力气太大了。”
毛小洛只好接过他手里的睡衣裤,背过身飞快地穿上了。他穿衣服时时间光着上半身走出了房间,回来时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递了一杯给毛小洛,说:“随便坐。”
毛小洛没有接,说:“我……我还是先回家吧,天都快亮了。”
“你不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吗?如果不搞明白,我猜你明天早上还会从我的床上醒过来。”
毛小洛只好将信将疑地坐到了一只柔软的土豆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看着时间转身找了一件白t恤套上,然后坐到他对面,问:“你还记不记得我?”
毛小洛被他搞懵了:“什么?”
时间说:“时间,时间的时,时间的间。”
毛小洛看着他半晌,脑海里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印象,他努力地把那根关于时间的线头从缠成麻线似的脑海里拽出来,不太确定地说:“初中……同学?”
“我当时还跟你坐过一个月的同桌。”时间的神情有些受伤,“你全忘了。”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大好,经常忘事。”毛小洛下意识地道歉,道完歉,他又想起此时此刻的处境,有些尴尬和气恼,又不好开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把内心的台词表达出来。
时间看见了,解释道:“对不起……我……从初中就一直挺喜欢你的,所以……”
毛小洛皱着眉摇摇头,没有说一句指责的话,但显然对这个情形不太能接受。
“我那天晚上看见你,本想跟你相认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