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洛抿着嘴巴半晌没有答话。
张子敬又问:“或者说,什么答案是你不能承受的。”
“我……”毛小洛是低着头开口的,声音很小,可能是因为羞耻有点颤抖,慢慢地说,“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自从发现我生病这件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关系了。”
张子敬只是听着,没再说话。
“开始是我不能接受,后来是没有身份立场,我们俩……只是老同学而已。”毛小洛上半身稍稍佝偻地坐在椅子上,屁股只挨了板凳的三分之一,脸上冒出汗,“他在我那儿住了快半个月了,没有人跟他做-爱,他以前跟另一个我是在街上碰到的……”
张子敬说:“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他可能每晚出去找别人……做-爱。”他怀着希望看向张子敬,问,“张医生,以你对时间的了解,他会出去找别人做-爱吗?”
张子敬对时间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但他知道时间身份的秘密,心中有一个猜想,却不能跟毛小洛说,也不知道毛小洛是否能接受时间的真实身份。
“你觉得时间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他……可能对我还是有些感情的。”毛小洛脸上的神情略放松了些,“应该是……爱情那种感情。”
“我建议,你可以亲口问他,相互坦诚有利于你们建立更亲密的关系。”张子敬说。“再者,事实可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毛小洛摇摇头,显然并不接受这个建议。
张子敬又问:“如果他真的是去找别人做-爱,你能接受吗?”
毛小洛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处于一种非常僵硬的状态,整个人克制着,额头上冒出冷汗,眼神有些飘忽,那种灵魂动摇的感觉又回来了。
张子敬看他神色不对,喊了他一声:“小洛?”
毛小洛浑身一颤,像是还魂一样,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说:“我刚刚,感觉另一个我差点出来。”
那天从张子敬的诊所出来,毛小洛的状态比来时更差了,时间问他,他也只是摇摇头扯出个笑容敷衍。
时间想问张子敬,但他本身也是临床心理毕业,知道张子敬肯定不会告诉他。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毛小洛露出低迷的神情。
回家做饭时,时间说:“小洛,你现在有事吗?能不能来厨房陪我做饭?”
毛小洛趿拉着拖鞋去了,还像往常那样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只是神色恹恹地。
时间故意引着他说话:“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毛小洛张嘴就想否认,可是话没出口,就对上时间认真看着他的眼神,他想起张子敬的话,半晌,犹豫了一下说:“你……”
时间放下勺子,微微低头,耐心地看着他。
“时间……”他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低着头问,“等我治好病,你能跟我在一起吗?”说完,并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地等着,耳朵通红。
时间看着他的耳尖,理智与感情相互博弈,过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向毛小洛走过去,抬手将他揽进怀里,在他额角印下了一个微凉的吻:“求之不得。”
毛小洛这才抬头,惊喜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
前些天的怀疑与郁闷一扫而光,虽然毛小洛仍然想不通,时间每天半夜出去到底能做什么,但他决定不问了。
隔着衣服,微凉的体温混着干燥甜暖的香气组成了一股安定人心的气息,毛小洛环住时间的腰,问:“你身上怎么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