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之色,阿九两眼冒光,先说道:“与我无关啊,她自己要跳,你等上千年,她出来了你再给她重新安排时辰转世。”
判官接着痛心疾首,人间旧日帝王竟这般想不开,阿九又抢话:“要不您下去捞捞看?”
判官眼中一记飞刀,默然片刻,这等之事也曾有过,不提也罢,他又过奈何桥去阎罗王那里回禀,千年之后的事谁又晓得。
黑白无常面对上司不太镇定,跳就跳吧,平常人也就算了,偏偏身前是帝王,等谁不好,偏偏等死了多少年的丈夫,人家还是薄情寡义之辈,真不值得。
阿九听了一耳朵,觉得晴笙不可怕了,情才是最可怕的东西,沾染不得,可叹这人间多情种啊。
在忘川河畔站得久了,染了身血腥味,阿九施法去了腥味,才回庄里。
对着晴笙送来的‘红花绿叶’,拨了拨他们,又躺回自己的木板床,云深站在床前,双手叉腰,“阿九,你的汤呢?”
阿九眼角斜了一眼仙风道骨即将羽化成仙的琴灵,爱搭不理,道:“要去你去熬汤,跟着我几百年,你也该会了。”
云深叉腰道:“十殿阎君知道,会拆你的孟婆庄,把你丢忘川河喂尸虫。”
阿九没好气:“地藏王菩萨心善仁厚,怎地就没点化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琴灵。”
她懒惯了,云深不理她,径直躺下,扯过她身上的薄被,阿九又拽回来,两人躺得齐整,被子拽来扯去,斗得热闹。
被子扯得变了形状,云深面红耳赤,木板床咚咚响了几声,黄鹂鸟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