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决后,顿时候雷鸣声起,不过只有干巴巴几声,反吓得狐狸躲进晴笙怀里,她总觉得搬起石头砸的不是狐狸的脚,是晴笙的脚,也不对,晴笙与狐狸眉来眼去,好像是自己的脚。
唉,都怪自己消极,竟这等浅薄修为。她兀自叹息,湖面上狂风大起,舟蓬在湖面上摇晃,艄公慌得急忙撑篙,大喊:“姑娘快进舟蓬……要下雷雨了……快……”
阿九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天上一闪而过的闪电,直接朝她直接劈了过来,这是传说中的天打雷劈?
还是她自己术法不灵,自己劈自己?
怕死的她翻身滚进舟蓬里,恰好分开亲热的一鬼一狐狸,一道雷劈在方才她坐的地方,木板都劈黑了,她摸摸自己的后颈,她只想空中炸几道雷,没想过用雷劈自己……
她还未喘息过来,晴笙抓住她,立即遁行而去。
西湖边多树林,晴笙一挥袖,将艄公送入岸边,那只小舟立即被雷劈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阿九看得心惊肉跳,她现在是凡胎肉体,被劈上一次,约莫着要被黑白无常引着去地府。她虽说本尊是石头,但也经不起这样乱劈。
晴笙仰首看着天上那团乌云,阿九低着头,为自己的荒唐法术感到惭愧,这点低末道行着实羞耻,好在晴笙并未发现,她颤巍巍抬头,就见晴笙蓦地扬袖,又不知遁形去了何处,难不成找雷公电母算账去了。
云散雾薄,乌云化为缥缈云烟。
她莫名颤了颤,找了也白找。树林里隐秘,回头一看,亭子里坐着几位才子佳人,男的唇红齿白,女的螓首蛾眉,姿态优雅,她不好凑过去,便盘膝坐在原地等候。
等了半刻钟,不想晴笙没有回来,反等到狐狸,一步两步蹿了过来,约莫是将她当作晴笙了,凑近后就大惊失色,两只耳朵委屈地耷拉着,低着头,竟盘着后腿,不走了。
阿九恼恨,见不得这只畜.生,便道:“晴笙不在此处,你莫等了。”
狐狸依旧低着头,道:“仙上不在,我替她守着您,以防歹人过来欺负您。”
这话说得情深义重,阿九吸着凉气,她是地府孟婆,竟让一狐狸保护,颜面何存。她欲恼火,却听狐狸说道:“姑娘周遭似有淡淡仙气,虽不是仙,但落在妖眼里,必是提高修为的灵物。”
一番动情的话让阿九成功地闭上嘴巴,人间有妖,她是知晓的,就像方才那棵树,只怕也成树妖了。她按了按胸口的怒火,妖修仙也是常事,看着狐狸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怪道:“狐狸你也修仙道?”
这只白狐好似也有几千年道行,指不定哪天一道天雷,就悠悠升到天上去了,到时就和晴笙双宿双飞了。天庭又不准这般不耻的爱情,阿九觉得心中不忍。
狐狸抬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西湖边太热,它扭头看着阿九,眼下距离近了方看得清,心中一惊,道:“姑娘长得颇似一仙者。”
阿九不信它鬼话,她本身是石头,生在地府养在地府,如何与仙者像了,这话糊鬼,鬼都不信,她默声不语,满脸晦深莫测。
狐狸道:“我并未见过那位仙者,是仙上的画像遗漏,我恰好捡到,才得以一观。”
这层关系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阿九颇不识趣,一语戳破道:“你俩就是这样勾.搭上的?”
闻及勾.搭两字,狐狸两只耳朵竖起来,颇是恼火,道:“姑娘说错了,怎么是勾.搭,是巧遇。”
话本子里小姐丢了帕子,巧好被书生见到,一来二去,无媒而私定终身,这都是套路。阿九深谙此套路,笑笑不语,问起其他事 :“你为何唤她仙上,她不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