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只是看这晴笙,像极了负心人,这只狐狸眼睛不大好,应该要擦亮些。
狐狸缠着不放,晴笙停下来,阿九抱着双臂,依然默默不作声,眼里泛着精光,以前只在话本里或者路过奈何桥的鬼中听过,像这样真实的画面还未曾遇到过。
几人站在一片树林里,绿草蔓延至眼下,阿九找了块地方坐着,月亮极大,又圆,透过树枝缝隙落地草地上,密密麻麻的光,显得景致格外好,意境也适合幽会。
树林,地利。
月明,天时。
两人都在,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多好的事。阿九看着狐狸,上下打量一眼,好心提醒它:“狐狸啊,赶紧变幻人形,让晴笙瞧瞧,不然就没时间了,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狐狸听话地立幻化成人形,阿九凑上前,晴笙挡在她面前,慢悠悠道:“阿九,你嘴不疼了,听说你嘴疼了很久。”
狐狸变作一个女子,阿九来不及去看就被晴笙的话恼怒,期期艾艾地望着狐狸那张有些熟悉的的脸,古怪道:“狐狸啊,你亲她的时候,嘴会疼吗?”
晴笙嘴角抽了抽,狐狸脸色铁青,亦是期期艾艾的望着阿九,委屈道:“我对仙上绝无亵渎之心,肌肤之亲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阿九纳闷了,上次听黑白无常两位兄弟谈及晴笙与狐狸双修的事,不像是假话,她歪着脑袋去打量狐狸面带羞红的脸颊,狐狸也会害羞,当真少见啊,上次那个书生就是着了狐狸的道。约莫着狐狸会耍滑头,她道:“不用害羞,肌肤之前亲算什么,就算双修也不为过。”
说罢,狐狸更加害羞,见她这般侮辱晴笙,额间青筋隐现,恼羞成怒道:“姑娘可知羞耻为何物,双修二字岂可放在嘴上。”
阿九见她装腔作势,便幽幽道:“你与书生双修的时候,夺人家性命,怎地不谈论羞耻呢?现在与我说羞耻,你当真是披着狐狸皮的狼,与人随意双修,吃人家书生。”
朦胧的月色落到阿九干净剔透的眼睛里,凝聚着细碎的光色,澄澈如仙境。明明说着放荡话,却让人感应不到她的轻浮之意。狐狸气得险些要晕过去,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她不大明白这位阿九姑娘的身份。
她的样貌与画上中的仙上模样甚是相似,不过更为稚嫩些,青涩如酸果,瞅着晴笙仙上不曾变化的神色,低低道:“我只取男人精气修炼,并不曾与人有肌肤之亲。”
月光下狐狸的声音很轻,低声细语便越显暧昧。
晴笙面色有瞬息凝滞,抱着剑靠在树下,似有些疲累,由着一鬼一狐狸去争执。
阿九见狐狸这幅好相貌,柔弱无骨,那身白衣衬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又极是嫌弃地望着晴笙,顺口道:“若不曾肌肤相亲,如何取精气。”
不知为何,她又替晴笙不值,怒火在心头翻腾,以前觉得晴笙像是负心人,可眼下见到狐狸这般魅惑之色,她觉得自己冤枉晴笙了。
树林里气氛骤然一冷,阿九生气时面色阴沉下来,慢慢抬眼看着狐狸,眼底满是冷戾,周身的气场似是天生便有,平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狐狸吓得讷讷不敢说话,泫然欲泣,晴笙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起身拉着她往地府飞去,狐狸生生被阿九吓得不敢挪动脚步。
阿九一路上低垂着眼睫,不时回头看着狐狸可曾跟上,晴笙捉着她的手臂,在人间子时前回到黄泉。云深从孟婆庄里钻出来,见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