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楼深才陡然想起他本来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当即脸就黑了。
“我让你打完篮球把外套穿起来为什么不听!”
“我让你吃火锅少吃点辣的为什么不听!”
“现在发烧了吧,不能说话了吧,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被训成狗的陆之宴苦着脸,看到楼深脸都被他气红了,急的不行。可偏偏嗓子哑了,连哄也不能哄,只好伸手把人拉过来,按到自己怀里。
楼深一脸暴躁:“给老子放开,给你脸了还,别以为随便撒个娇这事儿就能过去!”
陆之宴不听,把脸埋进楼深颈窝里蹭了蹭,又“吧唧”亲了一口。
楼深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命推他:“这还有人呢!”
那没人就行了呗,陆之宴跳起来拉着楼深就往楼上卧室跑。
楼深后背一凉,看着陆之宴的卧室仿佛在看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死命扣着门把手不进去:“我不进去,走廊也没人,有话咱们就在这儿说。”
有谁谈情说爱选在走廊啊,陆之宴无语地看了一眼满脸通红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的楼深,二话不说对着人嘴巴啃了过去,直啃得人晕晕乎乎的,被人拉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等楼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陆之宴压在床上欺负好久了,脖子不仅有种热辣的感觉,衣服里也多了只不怀好意的手。
“王八蛋,你少得寸进尺!”
楼深也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瞪人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又被家伙亲得有些腰软腿软,只好掐住陆之宴的脸,恶狠狠地说:“亲人亲的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陆之宴一脸委屈,明明就是第一次谈恋爱。
原身年纪小又桀骜不驯,看上校花白清雅之后对其他的投怀送抱的女生都没兴趣,而他自己,要求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根本就亲不下去。
陆之宴觉得自己的小男友一点都不信任自己,又说不出话来,只好气呼呼地下床去桌子边找来纸笔,写道:
——胡说!我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你!
楼深趁陆之宴下床,赶忙把自己被偷偷解开的衬衫纽扣扣上,然后一抬头就被糊了一张纸条。
“哦?那我怎么听说宴哥以前喜欢白清雅来着。”
陆之宴心里暗骂陈明这个不要脸的出卖自家兄弟,委委屈屈地又写了张纸条塞过去。
——你别听陈明胡说八道,这小子嘴里没几句是真的。我以前就是年少轻狂,识人不清,对白清雅有点好感而已,才不是喜欢她。
楼深忍住笑意,继续板着脸问道:“那你怎么确定你现在说喜欢我,不是年少轻狂、识人不清呢?”
当然确定了,现在的他又不是原身那个一脸“我最拽我最牛”的傻小子。
可是不能说,陆之宴憋屈极了,只好说出那句老掉牙的话。
——我确定,我喜欢你。十吨钞票,都不如你。
楼深蓦地笑了,看着那张纸条说:“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值钱啊。”
——那必须的,我的男朋友肯定是世界上最贵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世界上最贵的,这男朋友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人造的呢。
楼深嘴角一抽,无语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人居然还不认账!陆之宴很气,纸上的字迹都变得有些凌乱潦草。
——明明就是!
楼深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逗他:“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