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是出了门的姑奶奶,是不能多管娘家人的事情的。私下也就罢了,光明正大地上门插手那肯定是不行的。偏邢雪和邢德全的出身只差了几个时辰,对着邢德全这么个不管不顾的人没什么威慑力。
等王善保家的去邢家宅子送了人回来后,邢霜仔细地听她说了说那宅子里的近况。
刚开始是邢雪托王善保家的给邢霜问好,知道姐姐的心意,她心受了。邢霜心里听着这话就觉得很舒服,做了好的事情叫人领情总是件让人心里愉悦的事情,邢霜从没什么做好事不求回报无欲无求的那种高尚的情操。便是真的不求回报,或者是你没有能力回报,那也要你能领情,叫她觉得这个忙她是乐意帮的,是有意义的。
对着邢雪如此,对着黛玉也是一样的。若是帮了黛玉,黛玉不知感恩,或者是黛玉对着邢霜也是整日瞧她不起的样子,邢霜也不会对着黛玉劳心劳力的。当然,说黛玉对着邢霜看不上,这也是不可能的。本身邢霜就是因着林妹妹的品行起了伸把手的心思,也是在和黛玉的接触过程中,觉得和黛玉说得来,相处愉悦,这才真正地为林妹妹思虑周全。虽然和黛玉聊天时候,邢霜总是觉得这天要被聊死。每次聊完邢霜都有种要发愤苦读,做个胸有丘壑的才女,再不教自己被个孩子给问住了。
对于帮助白眼狼,邢霜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待听到王善保家的转述邢德全如今身体已无大碍,也不再出去赌钱,只是整日游手好闲,宅在府里。这不,王善保家的去的时候,他听说姐姐送了几个下人过去,起先还很高兴,言及宅子里就他和姐姐两人,用不了这许多,留一个婆子也就够了对着两个小丫头也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很有些待价而沽的样子。待听到说这几个人只是来义务帮忙打杂的,脸色刷地一下地撂了下来,直接回房了。邢霜也不在意,反正人就是那么个人,自己也早就知道,不是烦他闹腾,谁又耐烦管他呢?
只是听到邢雪提及,远在姑苏的大堂兄来信,说是生活艰难,信里字里行间有些想要来京城投奔她们的意思,邢霜陷入了沉思。
邢霜父亲老家是姑苏的,也只是科举入仕后才来的京城,祖父母随大伯父在姑苏老家生活。大伯父家有一子名忠。因着邢霜父亲当了官的缘故,便是祖父母和大伯父一家在姑苏日子也过得不错。后来祖父母和父亲相继去世,大堂兄父母年事已高,仙逝了,姑苏的大堂兄家日子也艰难了起来。
信是带给邢家老宅的,但是大堂兄未尝没有奔着自己来的意思,不过是因着是隔了房的堂兄,还有信件也不好带入荣国府罢了。
当然,邢雪自从之前在庄子上了解到姐姐处境后,就很能够理解邢霜了。何况远在姑苏老家,便是亲堂兄,未曾见过面,只是每年一封问候信件维系往来,说起感情多么深厚也是不可能的。因此,邢雪表明自己的态度,都听姐姐的,并不为难邢霜,堂兄和姐姐之前自然是向着姐姐的。
邢霜仔细思索了一番,倒是对着大堂兄这个决定并不反对。之前,对着邢德全的事情就叫邢霜感觉缺人手,自己在外头没什么可用的人,做事不便。既要撑得住,又要信得过,这就不是简单的用下人就行了的。
因此,邢雪这边一说起这个大堂兄,邢霜就觉得这是刚起了瞌睡就来了枕头,这不是正合适的人嘛!就让王善保家的再跑一趟,联系邢雪,让她回信说很是想念大堂兄,对着大堂兄一家来京城发展很是欢迎,就是自己这边也是能帮衬一下的。
又吩咐人出去寻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