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瑾抬头看着爸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嗯，走吧。”顾爸爸笑着。
“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小瑾问。
顾爸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会儿，“你爷爷去世后吧。你妈妈和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感觉不顺利。后来我和你妈妈都很吃惊，你为什么会哭到失声这么严重。”
顾爸爸揉揉顾小瑾的脑袋，“然后有一次，我发现你会晚上偷偷出去，跑到另一个病房去偷偷看上几眼。我当时很好奇，这是谁？然后我就认识了老张还有辫儿。我听医院里的医生说起他，都说他活下来是个奇迹。这样，我差不多猜到了。”
顾小瑾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可以不动声色，却总是能被身边的人拆穿，“我以为妈妈会比你先看出来。”
“你妈妈，和你一个性子，要不然你也不会从小就觉得她狠心了。你和她一样，轴得要命，决定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顾爸爸想起以前的事儿。
顾爸爸拍拍顾小瑾的肩，“以后你的日子就是自己过了，爸爸妈妈都不会干涉你。受了委屈，就回来，爸爸妈妈永远都在。”说完，顾爸爸留着顾小瑾一个人在原地，自己回去了。
此时的大街空无一人，北风渐起，北方的风比南方的风烈得多，刮在脸上生疼，像是要刮进人的骨子里。凛冽的风吹得顾小瑾头疼，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可是正如顾爸爸说的，她是个成年人了，关于爱情、关于她自己，这些的一切，都得她自己考虑。
顾小瑾突然笑出来，抬头看着一旁的路灯，她是应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了。她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她现在还看不清，怎么奢求他和她之间的未来呢？
顾小瑾回了苏州，一直守在茶馆里，偶尔听听小曲儿。天气好的时候，太阳出来了，阳光明媚，她就会靠着窗边，翻翻书，写写小说。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也是惬意。
偶尔顾小瑾会想起那天爸爸的话，她却总是想逃避，而张云雷似乎也在给她逃避的机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只是偶尔互相问候一下，再无其他。顾小瑾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只是想着先这样吧。
可是李木子总是恨铁不成钢，却也是鞭长莫及。她人在北京，顾小瑾在苏州，她想管也管不着，只能在电话里骂骂顾小瑾。顾小瑾是脸皮越来越厚了，怎么骂都是笑嘻嘻的。
李木子被顾小瑾气到了，就只有拿杨九郎出气，“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当年中戏里出名的才女，前途无限的。现在算是被你们角儿给废了。”
杨九郎也是实力护角儿，“你以为张云雷就好？十几米摔下来，成了人渣了。108块钢板呀，他以后还能不能登台，都成了个问题。她顾小瑾想出来工作随时都可以。谁惨？”
李木子也不闹了，当时她就不应该帮他们和好。这样也许他们会各自安好，他们会有自己的事业，会找到彼此相守一生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三月间，南方开始回暖，南风习习，茶馆旁边的白玉兰已经到了花期。玉兰的花香会伴着微风细雨飘进茶馆，这样的天气下，茶馆的客人都会偏少。
“又是阴雨天，天天都是烦死人的霉味。”茶博士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顾小瑾坐在窗边，翻着手里的书，“每年都是这样子，孟师傅也不需要烦恼。”
孟师傅看着手机里的股市走向，“也是，没事儿看看股票也好。”
“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