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之下,海面上停靠的数艘战船随着涌动的海水轻轻起伏着,金属质地的轮廓在阳光映衬下时不时闪烁出几抹刺眼光芒,熠熠生辉。
港口上,各类搬运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不同类型的货物或者装船,或者卸下堆积在码头一角。而完成这些体力活的不仅仅只有劳工奴役,其中更是混杂了一批军士。不过,他们却是手脚上都加了镣铐,处于一侧守卫鞭笞下,以不算灵活的手脚很是吃力地完成着这苦力活。
五日前,这处港口以及一片领海都还属于轩刻帝国所有。然而,随着迦尹魔导舰队的出现,一切都变了。面对强大的魔导兵器炮轰,轩刻的防御工事甚至没有抵抗住一刻钟,在烈焰灼烧中化为乌有。而后,强行登岸的冲锋铁骑,更是进一步碾碎了守军的反抗之心。
根本,不是敌手。
以至于,在战败后成为了迦尹海军俘虏的轩刻将士,同时也沦为了搬运货物的苦力劳工。稍有反抗,便是一顿鞭笞,惨叫声中一片血肉模糊。
于是,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屈辱而活。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在每一名将士心中都还存余着斗志,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死掉。至少,再来一次驰骋沙场的厮杀,换一个马革裹尸的注定归宿。
魔导战舰之上,迦尹的魔导军士看着下方这些“任劳任怨”的轩刻将士,不屑一笑,指指点点。
“你们看看这些丧家之犬的模样,哪里还有身为帝国军的骨气与傲气?哼,就凭他们这点力量,也敢忤逆我迦尹帝国,活该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倒是那些战死的家伙,便宜他们了。”
“我说,你还是少说一句吧。若是换作战败的是我们,没准更惨。”
后方,一个略带书生儒雅气质的将校回了一句,与周围那些懒散或是放松的军士不同,他坐在这甲板上却是一直在翻看着手中一本书籍。或许,是觉得刚才那名同袍的声音有些刺耳了,这才回上一句。
瞪了他一眼,先前那名军士冷冷回道:“怎么可能输的是我们?我迦尹帝国的魔导兵器举世无双,再加上常规作战所向披靡的泽瀚帝国的联合,自然是如虎添翼。哼,不都是吹嘘轩刻帝国的神翼军团天下无双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前天的那次反击,甚至我们的魔导舰炮都只需远距离支援一下,正面战场就直接被泽瀚帝国的蛮骑统治。我看,什么轩刻帝国的厉害,都是吹嘘出来了。上一次远征失利,不过是指挥官失策罢了。”
翻着书页的儒雅军士摇了摇头,叹道:“骄兵必败,我劝你最好记住这一点。而且,我们的魔导舰队只能统治沿海地区的战场,剩下的深入作战就要交给泽瀚帝国的步兵骑兵去完成。到头来,更大的战果还是便宜了他们。整个战局里,我们不过是陪衬,真正的主角是泽瀚帝国。没准,二十年前的一统在几年内又会重演。”
“切!要我说,根本就不该把战功拱手相让给泽瀚帝国的那帮家伙。就凭我们的坚船利炮,哪有打不下来的城池?对,我们水战魔界第一,陆战稍微逊色些。但是,也不代表会输给这一次跟我们一同出兵的那支蛮夷部落!我就不明白了,综合实力最强的泽瀚帝国,怎么会派出那样一支野蛮的部落来与我们配合登陆作战?”
“牙蝰部落,活跃在泽瀚帝国边界线上的游猎部族,生性彪悍好斗,嗜血成性。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派上战场,物尽其用,在消耗他们有生力量的同时,也吞食着敌军战力,同时还能够与我们迦尹海军相互制约。泽瀚这一步棋,很狡猾。没事多看看书,学着点,不要整天只会这样大嚷大叫。我们不过是被高层扔给泽瀚帝国卖命的棋子,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
说到这,那名儒雅军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