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能不能……”
陶山看不下去，踩了他一脚：“你还是闭嘴吧，老老实实挖洞去！”
“嗯？挖洞？”兰疏影已经猜到虎牙是想蹭个顺风车，友善地发出邀请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你们一程。”
“不介意不介意！”这是虎牙。
陶山迟疑，直白道：“飞毯的消耗不低吧？你刚才出现的时候，脸色很差，要是再加两个人，我怕……”
“再加两个人，当然是我们三个共同承担消耗，足够了。”
“……那，谢谢。”
·
风驰电掣。
三人最终停在一间小磨坊的窗户底下。
磨坊主在打呼噜，拉磨的驴看了一眼他们就继续工作了，不声不响。
虎牙如愿享受到飞毯的便利，大概也学会了什么叫身体被掏空。
他虚浮着脚步，当先迈出去，边走边回头对陶山笑了一下，意思是：你看看，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快就混进来吗？乖乖挖地道去吧你！
他却没注意到，院子里有一只小狗已经发现了他。
狗竖起耳朵，小身板支棱起来，冲着他汪汪叫个没完！
越娇小的狗子越爱叫，这动静，周围三四家都能听见。屋里的磨坊主当即被惊醒，多年受害的经验让他闭着眼喊了一句：“抓小偷啊！”
虎牙：“……”
陶山：“……”
兰疏影：“……”
跑！
鸡飞狗跳的场面，虎牙的个头最大，没想到他竟然怕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兰疏影和陶山在两边拽着他，总算在热心街坊包围过来之前逃脱。
“出息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连一只没你膝盖高的狗，都能给你吓哆嗦！”陶山气喘吁吁，还不忘讽刺他。
虎牙哭丧着脸嘟囔道：“我以前不怕狗的，直到……”
“直到在任务目标家里被狗咬了屁股。”陶山面无表情，帮他补上这段光辉事迹。
兰疏影：“噗……”
“那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提！”
“呵呵，我不提，你自己也会说出来，谁说还不是说呢。”
看得出来，在斗嘴这方面，虎牙恐怕从来没赢过他的同门。
兰疏影从他们这里知道了最新情报，还收获了不少乐趣，分开的时候还有点感慨。
她问路找回了商行的休息室。
昼神还坐在原地，依然是盘腿的姿势，抬眸轻扫，她仿佛嗅出一股杀气。
“……哟，您喝茶呐。”她坐下来，确定茶只有一杯，正端在人家手里呢。
得，都没准备她的份，肯定是心里不痛快了。
昼神斜眼瞅她：“你还知道回来啊。”
“回回回，必须回，我怎么能留我的鬼生导师自个儿在这待着呢，今天吃什么？我看那边新开一家饭店，不知道大厨手艺怎么样……”
“用不着，免得有人说我糟蹋粮食。”昼神勾唇一笑，白森森的冷光看得她眼皮一跳。
还真是生气了？
她还真弄不明白这位大爷在搞什么幺蛾子。
老人家闹脾气，一般是要怎么哄来着……
“想知道为什么？”昼神放下茶杯，和气地问她。
兰疏影一脸乖巧地点头。
“我是让你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