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一瞧,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少说也有五十号人了,一个个都伏跪在地,竟没一个敢抬头的!
她不觉乐了,笑了,显然,这是扬州官吏的安排,随口说道:“平身,你们都起来吧,瞧这话怎么说的?不是说盐商们请客吗?你们怎么来了?”
扬州刺史李庆听了,赶紧起身,又立刻回复:“哈哈,这是盐商们做东,咱们州衙府捡个现成的便宜,请两位殿下恕罪!”说完,赶紧肃身立在一旁了。
太平公主瞧了他几眼,才说:“你是李庆吧?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堂叔呢,哈哈,寒哥哥,这是咱们的叔叔,快来见过吧!哈哈!”说着,已得意地笑了。
这个李庆最有意思,原是李家有点远房的亲戚,偏偏高宗李治喜欢,就放他做了扬州刺史,而且,一做,就是十年,也算时间做得够长的了!
“哈哈,堂叔,你好啊,我是小寒,嘿嘿,原承乾太子之子,哈哈,你一定没听说过我吧?”小寒说完,故意玩儿他了。
那李庆听了,赶紧又跪了,笑道:“奴才知道的,小寒王子嘛,咱们大唐的顶梁柱,奴才早就渴望见到殿下的真容了!听说你塞外大捷,咱们皇上还要普天同庆呢,咱们扬州正等两位殿下来主持大庆呢!”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心思,看来,也不简单了!小寒一听,就上心了,却赶紧谦逊说:“那是托咱们皇上皇后娘娘的洪福,所以,突厥人才自动归降了,哈哈,说起来这都是咱们太平公主的威望之所在嘛!”说完,他已得意地笑了起来。
太平公主一听,美目流转,笑了:“哥哥就是耍无赖哈,哈哈,无所谓了,咱们谁跟谁啊,嘿嘿,你们记住了,咱们小寒王子就是咱们大唐的战神哈!”
“是!”众人一听,顿时大乐,一个个都露出来的欣喜之色。
小寒听了,不觉哈哈一笑:“嘿嘿,小丫头还跟我客气,皇上皇后娘娘封的战神是太平公主哈,我可不敢夺人之美!”说完,又得意地笑了。
这时,有一人蹿出来了,跪在地上,拜道:“奴才徐敬业拜见两位殿下,太平公主、小寒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你!”小寒和太平公主听了,不觉一愣:他怎么在这儿啊?他不是在眉州吗?
见他们惊讶,徐敬业赶紧回复:“奴才之义兄最近在剿山寨时伤了,所以,奴才特地从眉州来扬州探望他!”这回,他终于心细了,显然,已看出来他们的疑虑了。
太平公主一听,更上心了,笑了:“是吗?那徐侯爷只管瞧好了,哈哈,你也算是咱们的故人了!俗话说‘他乡遇故知’,这回,不知道徐侯爷有什么教导我和小寒王子的?哈哈!”随口竟笑了,显然,有点调侃他的意思了。
“不敢,不敢,奴才哪敢教导两位殿下?以前都怪敬业太无知了,请两位殿下恕罪!”那徐敬业仍恭恭敬敬跪着,生怕有所不敬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徐侯爷起来吧!好了,咱们都是客,哈哈,元先生,你该安排酒席了,说好了,咱们这位堂叔是要和咱们同席的,哈哈!”显然,她已另有深意了。
小寒瞅了瞅,竟没瞧见骆宾王,又不好问,只得笑了:“哈哈,徐侯爷请吧,咱们一向都听说徐侯爷的威名,原来阁下竟是少年英雄,少年时就了不得了,佩服佩服!”
的确,他在吏部看了徐敬业的密档,原来这老小子也是很不简单的,就更上心了!
哪知徐敬业这会儿完全像变了个人,笑了:“奴才哪敢在小寒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