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如乌云一般,从紫青青那句话说完后,就没有好过,“大家都跪安吧。今日请安到此为止。”
话说完,钮钴禄氏很识趣的早早告辞,庶妃董氏张氏那拉氏等人,也各自找理由告辞了。
“贱人,欺人太甚。”
皇后一向隐忍的性格,一直赤红着那张本还耐看的小圆脸,‘嘣嘣嘣’砸碎了慈宁宫好些摆件饰品挂件,砸碎了整个卧室。
如下暴风雪般,整个坤宁宫在乌云笼罩中,近两个时辰,才安静下来。
她直接跪坐在地罩上,声音透着无助,狠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与本宫做对。”
四大辅臣的孙女女儿等,都是满洲上三旗,贵族中的贵女,打小都是按照皇后贵妃礼仪教导的,本不该如此西斯底里。
到底年龄还是太小了,如今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还在索府的时候,又何等宠爱。
皇宫里,却什么都变了。
变了!
她眼眶通红,竟然透出一丝恨意。
孝庄这次利用她,让她被万岁爷冷落,还被一个小小的贵人,作为把柄,反捏她,她心里如何平衡的下来。
“娘娘,万岁爷不过是气不过,现在在气头上,才故意冷落娘娘的,娘娘别放在心上。”
说这话的,还是磁珠,她是皇后的心腹,去端了加料的汤过乾清宫,虽有皇后保她,可这几日,是日日活在提心吊胆中。
在后宫里,她也为皇后处理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人。
只是这次被借刀杀人,直接对上皇宫的真正主子,——皇帝,不亚于脑袋一直悬在空中,随时准备人头落地。
坤宁宫稳,狠,七巧玲珑如磁珠,此时说着话,声音还透着一丝颤意。
此时她有些颤抖的手在收拾着残破的屋子,被琉璃碎片划伤一道道血痕,仿佛没感觉到疼一般,在安慰着皇后。
“娘娘,皇上一直是个明里人,知道真正出手的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要做的事儿,娘娘您又哪能拒绝。”
郝嬷嬷是赫舍里氏的陪嫁嬷嬷,是索府真正培养给皇后的极品助手。
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稳重,狠毒,还特别擅长分析形势,此时她认真分析着形势。
皇后与太皇太后之间,有过约定,具体是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可如今,太皇太后失利,与万岁爷闹翻,还被气得一直躺床上装病不肯起来,整个后宫都处在人人自危中。
她重新端了杯热茶给赫舍里氏,眼里厉色一闪;
“至于贵人马佳氏,不过小小的一个贵人,娘家只是个员外郎的阿玛,身份,跟索府……,”
说到这里,亲自扶起赫舍里氏,声音透着安抚:
“提鞋都不配,娘娘莫不是忘了,索中堂进宫前,是如何叮嘱娘娘的了。”
细细为她理顺衣摆,皱褶的裙摆,再到袖口,领边,金曰等。
“对,娘娘要笑,要一直像这样笑。娘娘是后宫众人的主子,这样的神情才符合娘娘。”
换了一把铜镜在赫舍里氏跟前,仔细校对着铜镜里,不符身份的表情,微笑,手摆放的位置,乃至所坐的坐姿,无一不端庄,无一不威严。
很快,赫舍里氏缓了过来,有些试探道:“我这就给索府阿玛去一封信。”
她视线里狠辣无助不见,只剩下一汪深水的平静,亦如,今日天气真好一般,谁都没有听出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