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龙是萧旷表兄,高湛也是认识的,闻言也就释然了。
两人走了一段,高湛突然摇摇头,笑骂一句:“他娘的,那么多金银珠宝,只瞅了那么一眼就交出去了。让我摸一摸也好啊!”
萧旷看他一眼没说话。
高湛忽而又突发奇想:“阿旷,你说侯府有没有那么多金银珠宝?”
萧旷摇头。
高湛:“连侯府也没有那么多钱?”
萧旷:“我的意思是不知道。”
高湛:“……”
“哎,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两个小贼,偷了那么一两个月就有那么多!阿旷,这京城里有钱人还真是多!要是我有这里面一半做聘礼,你说侯府大小姐能不能……”
“阿湛!”萧旷低叱一声,“别再想庆阳侯府那位了。还不明白么?你自己也说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了,却连侯府到底有多少财产都猜测不到!别说是她根本对你无意了,就算是有意,她和你仍是一个天一个地,就算她以后遭了难,需要你的相助,她仍然不会把你放在心上,就像她让仆役替她搬东西,她只会认为理所应当……”
高湛:“…………”
萧旷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戛然而止。
半晌,高湛低笑一声:“你说得是,我和她确实一个地一个天。是不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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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之后一天,沈童终于拿到了椿树胡同那座宅子的房契与钥匙。
虽然她自己不能出门,却能让冯嬷嬷去安排挖金子的事。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冯嬷嬷便让自家男人与儿子去办这事。
葛全贵带着两个儿子找到大小姐所说的地方,撬开地砖,向下挖了两尺有余,却毫无所获,又向外挖,直到天黑都没找到半点箱子的痕迹。
之后几天葛全贵与两个儿子继续挖掘寻找,不仅向下深挖,还刨开周围一大圈,几乎将半个院子都翻开了,仍然一无所获。
葛全贵是这样对自己媳妇抱怨的:“大小姐发个梦就信以为真,你也跟着发疯!”他摊开掌心道,“你瞧瞧,这么大个水泡。可金子呢?连个影都没瞅见!”
冯氏也曾疑心瞳姐儿只是思母心切,才会反复做这样的梦,但要说瞳姐儿是被什么迷住了犯糊涂,她也觉得不像。
瞳姐儿在其他事情上都是清楚利落,甚至没费太大劲儿就从二夫人那儿把长房资产拿回来了,这手腕,要换大夫人在世也未必有她这么厉害,冯氏深深为之折服。
那天的事虽然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内情,但二夫人不再代管长房资产却是清清楚楚的事实。且之后没几天,陈福顺一家便都被送去了京郊一所小庄子,显然是被贬去的。
自那之后,各房管事看长房的眼神就开始不同,态度也不一样了。长房的人要办个什么事,传个什么话也比以前要轻易上许多。
虽然一直在瞳姐儿身边伺候着,但就连冯氏也说不清楚,瞳姐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厉害的。但这种变化着实让她欣慰,想来侯爷与夫人若泉下有知,也是会深感安慰的。
椿树胡同这宅子的事,瞳姐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冯氏才真信了,可没想到却挖了个空!
这会儿听到自家男人抱怨,她仍是帮着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