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前边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别院。
别院里聚集了不少李校尉同僚,为了避嫌,这会儿都在院子里。院落里正对着李校尉和李夫人房间的墙面上也安装了一面栀子花花墙,不过这会儿用绢布遮挡严实。众人一瞧便知那里有花样。
跟着进来的某位夫人嘀咕:“墙里能有什么把戏?总不至于从墙里头跑出狮子来。”
这宋问从前闹出的石狮子风波,京城哪家不知,李府请了宋问,也不少人知道。这般联想,倒有几分道理。
李校尉从屋里头出来,亲自上前牵过李夫人手,引着人往屋里走。至于外头的花墙,由宋问来为一众官员揭晓惊喜。夫人们没进门,就闻到悠悠袅袅的清冽花香,越往里走,花香浓而不腻,十分勾人。
进了屋里,就见两个丫鬟站在被绢布遮挡严实的花墙前,边上高大的手摇水车也被挡了个严实。
“起吧。”李校尉一声令下。
两个丫鬟用力一扯绢布,绢布跟流水似地落下,露出后头嫩绿的叶子来,挤挤嚷嚷,中央点了好些小小的结霜白花,十分惹人。
这还不算完,李校尉侧身从丫鬟手里拿了一支头上滚烫冒烟的烟管来,递给李夫人,因着被惊呆了的自家夫人往花墙边走,烟管就搁在一片结霜白花下头,白烟袅袅缠上栀子花,更浓的花香袅袅出来。
啪地一声。
众人仿佛听见花开的声响,还以为昏了头,再定睛细看,眼前竟是原本花骨朵接着点点白霜模样的栀子花被烟绕过的,全开了。
当真开了?!
夫人们这下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李校尉还在跟前,全一拥而上,叽叽喳喳的:“怎么就开花了?我眼花了吧?刚才不是还闭着的吗?”
李夫人也惊得老没形象的,眼睛瞪着跟张开的嘴一样大。她愣愣回头,望着李校尉,被捏着点烟的手,一动都不敢动。
却见着那烟绕了绕,往旁边的结霜花骨朵缠过去,肉眼可见的,啪一下,花又开了一朵。
李夫人手一抖,就将烟管收回来。
李校尉笑道:“夫人可觉得这惊喜够么?”
“……惊!太惊了!”李夫人一下子红了眼,眼中绵延出汪汪柔情来。听着耳边大惊小怪的呼叫声,还有人上手摸那开了的没开的栀子花。却是回首,故作大方地将滚烫烟管塞到某官员夫人手上,“你们都试试吧。亲手点了花开,当真是、当真是……”
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
那些个夫人哪里还管这些,全眼巴巴看着被塞了烟管的某官员夫人催着她“点”那右边没开的结霜白花。
一凑过去,不一会儿,果然花开了。
“叫我也听听这花开的声音。”某个也是武将的夫人彪悍,上手就抢了明显脸色难看,但掩不住惊讶的某官员夫人手上烟管,自顾自去“点”了花。
“开了,开了,真的开了!”
“我听着了,听着了,这花开是有声儿的。”
一时间,屋里好热闹。
“妙啊!”
外头某个大老爷们猛地一声,狠狠压过屋里夫人们。有没抢着烟管的夫人推开窗,探头出去看的,只见一袭素布白衫的宋问手上一根烟管,袅袅的烟绕到跟屋里一样的栀子花墙上,啪啪啪的花全开了。
宋问本也长得好,站在花墙前“点花”,平添几分俊来。
他们男人不兴一朵一朵来,宋问手下快着呢,烟管顺着花骨朵出去,一溜下去,满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