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听说没什么人知道,总算是气顺了几分。
但皇家出了这么个皇孙,太后还是觉得丢脸,当下命宫女喊来皇帝,让皇帝好好敲打敲打萧略,断没有让皇家他这一脉做出这荒唐事。
太后怒道:“勾搭略儿的是何人?皇帝也好生查查,定要将他清理干净,不能在外头落了把柄。”
皇帝没什么大将小怪,平静道:“这事我早知了,毕竟略儿也二十有余了,寻个床上人,也是应该。与他一道的也不是什么旁人,乃长安县令宋问。”
太后知道宋问,这长安城百姓都传得风风雨雨的县令,收敛了态度道:“这宋问,确实不能随便处理了。皇帝的意思是成全他们?”
她皱着眉,尽管不愿意,但想想那两人凑一起了,萧略这边起码能让皇帝安心也没什么不好。自我开解了下,也就不那么气了。
“不。”
皇帝竟是不肯,“宋问有用得很。可他跟略儿走得太近,这不好……”
“这大理朝还找不出一个比得上宋问的县令?”太后因为萧略一事,这会儿见皇帝拒绝,心里顿时就警惕起来,试探着道。
皇帝笑道:“还真比不上……”
“皇儿不答应,怕不止是那宋问得用吧?”太后看着皇帝的目光透着冷和狐疑。
皇帝一下子就意会过来太后的意思,无奈道:“……怎么可能?!”
太后却是从他的反应更是肯定了这点,嘴上只说是不可能最好,肚子里直接就盘算上了。
区区一个县令,便是金科状元又如何?听说之前伤着脑子,读的书都不记得了,不过个会种地的,有那么些脑子罢了,凭什么勾了自己孙儿又勾自己儿子?!
所以,皇帝一走,太后就风风火火换了衣裳,带上人去了长安县衙。
衙门口乌泱泱的全是人,人群前头还烟熏火燎的,那飘出来的烟里混着食物的味道,勾人直流口水。
太后皱眉,宫女眼观鼻鼻观心掏了几个铜板拉住一个往前头挤的百姓问话:“这位大哥,问一句,这衙门口是怎么回事?谁在那儿,怎么这般香?”
那人虽然急着往前挤,但几个铜板捏在手里,何况人还多,挤不太进去,也就边挤边回说:“姑娘是不住这边吧?那是咱们宋大人在衙门里种的菜能吃了,太多吃不完,就新研究了个吃食,在衙门口卖了。说是得的银钱,全拿来给附近村里造水车。”
“这宋大人心好不说,长得还好看。”
“做得东西还好吃。”
“哎呀,前头的空出位儿来了,快往前挤挤。”
这么一会儿工夫,宫女和太后就被硬是往后挤出几步远。宫女和太后面面相觑,这宋问不是县令么?
太后又拉了个人问,确信宋问在前头边做吃食边卖。
宫女干脆掏出碎银子,依照站自己前头的人开始,一个一小块绞碎到最小的碎银子,愣是从最后头买出一条道道来,但周遭人多,那一条道两人也挤得狼狈,等到了宋问跟前,已然是发钗斜了,好生打理的头发都落下一缕一缕来。
两人从人堆里一冒出身来,就见宋问正站在一个高高的长形铁炭盆前,手上娴熟地拿着一个铁架子夹住成片的韭菜,来回翻面,是不是往上头撒些细碎的粉,刷一层油上去,韭菜滋滋的冒着香味。
边上还放着一个铁盘,上头瘫着一张茄子,上头淋了油,还有满满的切碎的蒜,滋滋的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