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乔雅费力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嫌恶地说:“沈以臻,别装了!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个怂货!”
怂货乔宸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哆哆嗦嗦地说:“姐,对不起,我、我伤害了你?我、我对不起你!打死我!我禽兽不如,你打死我吧!”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一下下,打到最后,他半张脸都肿了,身体也太过紧张,竟然颤颤巍巍地摔下了床。
这似乎是弟弟会做出来的事。
乔雅迷惑了,难道现在这个是弟弟?
她忍着满身的酸痛,试探着出了声:“沈以臻?是你吗?”
“姐,你喊谁?这名字好熟悉。”
乔宸抱着脑袋,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记忆缠住了,惊恐地咆哮:“走开!不要说了!我没有!我不是!闭嘴!”
乔雅被弟弟的反应给吓到了,也顾不得追究昨晚的事,安抚他:“乔宸,乔宸,别怕,姐、姐姐在呢。”
倘若乔宸跟沈以臻共同存在一个身体里,她不能因为沈以臻的卑劣举动而让乔宸买单。
可他们姐弟也到底回不去了。
“乔宸,你先出去,姐姐晚点再给你说。”
她不忍去看他的自责和痛苦,催他出去后,才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没穿衣服,去了浴室,再落地镜里看自己满身羞耻的痕迹。这一刻,她是想杀了沈以臻的。可她不能!他是该千刀万剐的沈以臻也是血浓于水的弟弟。
纠结的痛苦中,她冲了澡,裹上浴袍,换了一身轻便的棉质休闲服。等推门走出卧室,就见乔宸跪在门外,两手掌心横着一根戒尺。
这是负荆请罪吗?
这样也好。
她一次次询问,在他身下香汗淋漓。当被做到昏迷,才听的他的一句话:“别叫他的名字。”
乔雅苦笑,事已至此,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她不看他,坐到沙发上,感觉到饥饿,又去厨房,煮了点粥。
乔宸看到了,自觉地去炒菜。
两人默契地准备早餐,闭口不谈昨晚的疯狂。
等早餐准备好了,两人沉默地吃了早餐。
乔宸受不住这古怪的气氛,低声说:“姐,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躺到你的床上?我压根就没有印象,你能说说吗?”
她告诉自己,她将会迎来正常的生活。
等她再醒来时,身处在逼仄的后车座上。她的双手被柔软的绳子捆绑,嘴上贴了胶带,汽车在颠簸,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极了穿书后的那一幕。
你身上藏了个奸邪的灵魂,他在夜里占据你的身体,强了我。
可这话能说吗?
乔雅有苦难言,苦笑:“乔宸,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能理论,不能争吵。
“姐,你骗我。”
乔宸眼里都是受伤:“是不想我负责吗?”
乔雅搁下筷子,冷淡地说:“别提了。只是一场意外。”
对于意外,两人都默契地遗忘。
可当第二天早上,乔宸再一次从乔雅床上醒来,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特别响。
乔雅都吓到了:“乔宸?”
乔宸比她还激动、还崩溃,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质问:“你别骗我,姐,我是人格分裂对不对?我真该死!我竟然对你做下这么不可饶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