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臻还算淡定,也不说话,就死死盯住她。他不觉得乔雅是想侮辱他或者杀了他,顶多是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报复。
他需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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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臻淡定了一个晚上。
乔雅把他锁住了,就回房休息了。
这一晚睡得极好,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她起床洗漱了,下楼时,一眼看到沈以臻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衣服皱巴巴,一幅可怜相。
“姐?”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乔雅冷笑:“你休想借着乔宸的身体耍心机,我不会上当的。”
“姐,真的是我,你把我放开。”
沈以臻坐起来,两手抓了下头发,压下烦躁,又说:“姐,你为什么会这样?你这是在犯法!”
乔雅哼笑:“这是你咎由自取!”
“你疯了!”
他站起来,浑身脏兮兮,靠近时,一阵汗味。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加上又饿又累又想去卫生间,很难堪,脸色很难看:“姐,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乔雅自然不想逼死他,冷着脸说:“这就受不了了?那我呢?当初的我呢?”
“你怎么了?”
他装傻,他就是不肯承认。
乔雅也不想回忆那段糟心的日子,只重复了前面的话:“这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是谁?你是神还是法?”他往前走,带动了铁链哗哗响,“放了我,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弟弟,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
那是他们姐弟俩的誓言。
沈以臻翻遍乔宸的记忆,细数往日的温情:“你13岁时爬树给我摘枣子,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是我接住你,导致胳膊骨折。你16岁时放学回家,有小混混半路拦你,是我救了你,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你17岁雨夜高烧,爸妈没在家,是我背着你去医院,淋成可怜的落汤鸡……姐,我从小就爱你、保护你,你也说过一直爱我、保护我,不是吗?你瞧瞧你现在在做什么?”
乔雅不回答,坐到沙发上沉思。她舍不得伤害乔宸的身体,这么锁着他,分明受累的是自己。她想着,站起来,看他一眼,也不管他,径自上了楼。
“别闹了!”
沈以臻无法拒绝,只能乖乖吃药了。他本来也无意去拿身体、健康来逼迫她。
面对着涂了一层白面似的某企业夫人,沈以臻狮子大开口:“这700万的画,也就夫人您能消受的起。”
乔雅看他又是要拉她往床上滚的节奏,皱眉道:“我今天没心情。”
她在自救、自保。
乔雅审视着他的愤怒、失望和痛苦,一时又有些迷惑了。他……到底是乔宸还是沈以臻?倘若是沈以臻,那便是知道了他们姐弟的相处了。倘若是乔宸……乔雅哪里舍得把他锁起来?
“沈以臻,别再伪装了。”
乔雅装着不信,“你也别害怕,我无意伤害你,就是让你体验下阶下囚的感觉。”
“好。”
困兽犹斗!
他依旧是不说话。
乔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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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觉这种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
沈以臻妥协下来,“我饿了,我要洗澡,我要上卫生间。”
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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