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依然独爱城南花雀巷子杜娘子的胭脂,清清淡淡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整日遣丫鬟去采买。
可惜杜娘子店小巷深,没混出什么名头,没多久便关了铺子虽夫婿回乡了。
她叹了口气,把口红扭进去放在一边。
原主梳妆台上的东西不少,都是她省吃俭用淘来的,从包装上来说,质感比不上这些隐隐透着奢华的东西。想来是她口中所说的“垃圾”。
可有些顾晗霜觉得用着颇为顺手,很适合她,却被她如此贬低。
她理解她的怨愤,却不太赞同。好歹自己花的心思寻来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谁还看得起你呢。
规整这些东西就用了一下午。晚上陆文星回来,顺口提了一句:“东西好能用吗?不能用还有缺的再去让人买。”
顾晗霜点点头,她下午都试过。韩晓雨有句话说对了,只要是女人,就抵抗不了这些诱惑。
她摆弄了一下午,有些很喜欢,有些却不太合适。
不过因为买的太多,倒是没什么缺的。
“不合适的能退吗?”她问。能让原身这么心心念念,应当是很昂贵的。白放在那里实在可惜。
陆文星瞟了她一眼:“都拆了包装了应该不能了吧,我也不知道,不能用扔了吧。”
他的体型固定,衣服饰品都是有人送了图册过来,再根据尺码定制,其实自己活的很糙,很少有不合适的东西。对这些瓶瓶罐罐更是完全不了解。
倒是记得张晨说过一句话:“女人对化妆品都没有抵抗力,哪怕她柜子里已经有了能涂一辈子的口红,还是会乐此不疲地去买新的颜色。”
后面还有一句话:“为此不惜去讨好任何男人干任何事。”被陆文星自动pass掉了。
可顾晗霜一向是贵精不贵多的性子。除了热衷于看书听曲儿外,对这些胭脂水粉喜爱却不狂热。
她想了想道:“虽然已经拆开,盒子却没扔,送给相熟之人,当是不介意的。”
陆文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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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博涵给顾晗霜打电话催本子的事情。
“你还是不是人啊?”张晨在旁边吐槽:“人家小嫂子初逢大难,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你不给人点时间冷静冷静,还赶着去剥削,可恶的地主老财。”
易博涵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地主老财?我就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才给她打的电话。人有事情做,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闲着没事只会越想越左。”
张劳动人民晨摸了摸下把:“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可我天天闲着,也没见怎么样。这不会是你找的借口吧?”
易博涵冷笑一声:“想左的前提是有一颗复杂的大脑,考虑到四面八方,像你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单细胞生物,不仅不用担心左边,前后上下都不用担心了。”
回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盒面巾纸。
顾晗霜放下电话,在客厅的博古架上找到了自己的书包,那天的现场被处理干净,包被人送了回来。
她打开,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她把东西一股脑到在沙发上,找出自己写了一半的剧本,一字一句地读着。
她其实并不习惯这样的格式,但是对方说没关系,按她心中的写,格式他们有专人修改。
但即使是这样,那天晚上以后,她也再不曾动笔了。她还……写得下去吗?
陆文星今天提前下班回来,顾晗霜听到开门声,跑过来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