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位置不大,唯有一方书桌和奉摆件的高脚凳。”
“桌子是少管家用的,上头都是侯府要紧的账目,我怎可擅用。便想在一边的高脚凳上数数银子,怎料因为太过高兴,粗手粗脚的将花瓶给撞掉在地上,少管家吓了一跳,唯恐我被花瓶伤到,这才拉了我一把……好巧不巧的,还是被两位老夫人撞见了。”
孟云娴连连磕头认罪:“此事实在是因为我越矩开始,但我与少管家是清清白白,少管家更是仗义之辈,我心中感念嫡母恩情,少管家对侯府有忠义之心,还请嫡母明察。”
钱袋子的确是李护的,借据也是孟云娴亲手写的。
虽然听起来不合规矩,可终究算清楚明白,证据具在。
就在这时,绿琪带着孟云茵和孟竹远来了。
两个小的本是开心的过来,一看到这个阵仗吓了一跳:“母亲,这是怎么了?”
绿琪是孟云娴的贴身丫头,从刚才被抓住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原来是去了孟云茵和孟竹远那边。
孟云茵敏感的察觉到这里的氛围有些不对,见到孟云娴与李护跪在那里,脆声道:“二姐姐,你不是说要与我和远弟出门一趟么?绿琪带着我们都在马房等了你许久,你怎么在这里啊。”
韩氏一看到小金孙便开心,招招手让两个孩子到身边:“你们娴姐姐要带你们出去?”
孟云茵看了看母亲,田氏点点头,她这才道:“对呀,娴姐姐让绿琪来找我们,说是想出去买些东西,今日发月例,娴姐姐要先去领钱。可是因为上次姐姐出门闹了意外,差点出事……”
周明隽用杯盖扫茶叶的动作忽然一顿。
孟云茵:“所以娴姐姐怕自己想出府会遭到阻拦,便问我与远弟能不能一起,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明明说去领月钱片刻就来,我却与远弟等了好久,晓得娴姐姐被祖母带走了才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让娴姐姐出府吗?”
韩氏心中的疑虑已经消了大半。
若是有心去苟且缠绵,为何还让两个弟妹等着,说片刻就去?
李护的钱袋在孟云娴那里,也实实在在收了借据。若李护真的与她不清不楚,也不会收那借据的。
孟竹远憨声憨气的拍拍胸脯:“祖母不要担心,我和阿姐能照顾好娴姐姐,一定没问题的!娴姐姐整日呆在府里,憋坏了可就糟了呢。”
韩氏被他的小样子逗笑,连连道:“不憋不憋,只要你们做完了功课,一起出去便是。”
孟竹远一声欢呼,对着祖母一叠声的好话,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韩氏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抱着孟竹远笑声停不下来。
反观孟云娴,都解释清楚了,她竟默默地开始流眼泪。
韩氏语气放柔了不少:“你这孩子,还委屈起来了是吧?”
方才那样剑拔弩张对她,她现在委屈也是常理。
然而,韩氏这次还是误会孟云娴了。
她违背誓言又施那些偷鸡摸狗的计量,盗了李护的钱袋子,现在毒誓应验,被当场抓包。
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被周恪哥哥打断手了……
这是恐惧的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