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忙,但下班后过来看看还是可以的。”颜谧改口。
“咳——”黎思萱被粥呛到,咳得泪花直冒。
来之前刚听颜谧澄清当年不是何语甩的她,那看来应该是她甩了何语——可她到底干了什么啊,能亏欠成这个样子?!
严教授还是想推销选项b:“那你来来回回多辛苦啊!这房子这么大,又不是住不下……”
“妈,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昨天的状况?”何语忽然插嘴。
“有没有讲过你自己不记得吗?”严教授被打岔,先是没好气,然后反应过来,惊呼,“不会吧儿子,你这是记忆混乱了吗?医生怎么说的,这要持续多久啊?”
上道。
何语决定原谅老妈那碗从颜色到气味都散发着不详、读作“补”写作“毒”的,药。
他眉梢微挑,“所以是讲过还是没讲过?”
讲个屁。开门看见是她,失望得整个人都瘪了,话都懒得说,问十句答一句就不错了!
严教授一边腹诽,一边配合:“我还想问来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黎思萱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母子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颜谧之前对事故的过程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她也满肚子的好奇。
于是两双眼睛盯紧了何语。
何语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在文坛声名鹊起的大作家,一桩肇事未遂的事故,被他醇厚磁性的嗓音讲得一波三折,险状环生,高潮迭起。
连低头扒饭的颜谧都听得手心直冒冷汗。
仿佛到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与死神擦身而过,那种让人后颈发凉的惊险。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后怕——
如果,如果何语冲上来的时候,有哪怕千分之一秒的闪失……
她不敢想。
严教授原本以为就是场意外,没想到听儿子这么一讲,竟然还很可能是故意的。她的老心脏受不了了:“光天化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人呢,是不是还没抓到?那谧谧你一个人上下班岂不是很危险?不成不成,光想想我都害怕!”
黎思萱也很担心:“颜谧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你住的那片老公房不是很安全,鱼龙混杂的,巷子楼道还老是黑乎乎没有灯,门窗看着也不结实……”
这下严教授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怎么能行!女孩子独居本来就不安全,现在还有人在暗处心存歹意!不行不行!”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谧谧,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父母不在身边,在我心里,你跟我亲闺女也没什么分别。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师,还认我这个长辈,就听我的话——暂时先住到这边来,这个小区安保很严,上下班就让阿语接送。总之,得等抓到了坏人,你安全了才行!”
颜谧张了张嘴,她想说虽然她偶尔会得罪人,但最近得罪过、又能狠辣到出手就要人命的,嫌疑范围还真的很小,只要让何语带去那句话,让他心存忌惮,想必不会再对她出手。
可这样一来,就得坦白她威胁a国大使的举动。更何况……
目光掠过严教授花白的头发,触到她眼神中满盈的担忧与心焦,她实在无法说出那个“不”字。
最终她点点头,“我都听您的。”
“这才对嘛!”严教授摸摸她的头,“我相信你的能力,把坏人绳之以法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在那之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明白吗?”
见颜谧乖乖点头,她转头吩咐何语,“待会儿我把客房收拾出来,你陪谧谧回去拿她的日用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