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就露出妖种原本的样子了。
回到家，天色早已经暗下来了，季安率先去了地下室，在地下室门口撤去妖力的伪装，变回妖种原本的样子。
本来的黑色短发瞬间长长，顺滑地披在身后，眼下到眼角浮现了黑色长纹，脚底一部分黑色影子爬上他的脸，在上半脸上凝固成一个简陋狐狸面具。
推开地下室的门，季安看到那里原本躺着的妖种已经坐起来了。
季安走过去打量了几眼，说道：“恢复力真好。”
巴克斯抬起眼皮没几秒又耷拉下去，沙哑着声音说：“你自己也是妖种，妖种的恢复力你自己清楚。”
季安眉角抽了抽，抱臂道：“有没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妖种？”
“有啊，看个人爱好。”
“我想知道的是对所有妖种都有吸引力的东西。”
“你遇到妖种病毒了？”巴克斯终于用正眼看季安了。
“妖种病毒？”季安疑惑。
“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初诞生妖种的东西，妖种病毒对全部妖种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而妖种天生就能感知到妖种病毒，我们可以吸收妖种病毒提升力量，”巴克斯顿了顿，“在很小的概率下，妖种病毒能让接触它的人类变成妖种。”
很小概率发生者季安：“……”
“怎么？你遇到了？”巴克斯抬起一条腿，绿色的眼睛带着微微的兴奋。
“不知道。”
“啧。”巴克斯无趣地又颓废回去。
“你什么时候走？”季安问。
“很快，你在门口洒的什么东西，难闻死了。”巴克斯皱眉道。
“救你命的东西，”季安左右看了看，“既然你看起来活蹦乱跳，那我就先去吃饭了。”
季安转身要走，巴克斯道：“给我带一份。”
“嗯。”季安无可不可地走了。
……
“这是什么？”巴克斯额角抽了抽。
“你不是要吃饭？”季安疑惑地问。
“……你平时吃的饭就是这个？”巴克斯语气中难掩惊讶。
“要不然呢？”季安还是不懂巴克斯的意思。
“我们是妖种！”巴克斯瞪大眼睛说道。
“我知道……”季安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血？我那边还有点鸭血，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口水的话……”
“我的天，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巴克斯长叹一声，单手捂住脸。
季安双手抱臂，道：“人血跟动物血有差别吗？有的吃就不错了。”
“差别大了去了，”巴克斯疑惑地打量季安，“你从来没有喝过人血？”
季安摇头，然后他就见眼前这个妖种露出震惊的神色。
“不可能啊，”巴克斯皱眉，“你没喝过人血，那你这一身力量从哪里来的？”
“妖种的力量不是天生的？”
“妖种最开始的力量来源于他们的父母，而后通过持续进食人血提升力量，或者吸收妖种病毒提升力量，你很异类啊。”
巴克斯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你是奇葩这四个字了。
季安黑了脸，转身离开，关上地下室的门。
季安到底没有放着巴克斯不管，丢给他剩下的鸭血。
天色黑下来了，季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