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踏入坟墓,而我依旧青春年少,你会怎样想?」
他当时心想,修治的脑子坏掉了吧。
女人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他无端怀念从前直率的模样。说的好听点叫做直率,说的难听点就叫野蛮,目中无人。她就像不知何处跑出的野猫,弓起身子,伸出爪子。利爪挠人。
轰炎司决定换个话题。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在文学上有这样高的造诣。”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就像你从来不知道我的衣柜里有一瓶红酒。”
“……”
太宰治自觉的终止了直男的话题。
她仍在等待。
“老师!” 白发的男孩在街口望了望,终于发现了太宰治。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片火红。
他的语调转了个弯,奇妙的弱了下去。
见鬼,老师是被追债的找到了吗?这样一想,中岛敦就有点不想再靠近对方了。毕竟他是如此的可怜无助又弱小,和那个红发的巨汉比起来宛如一朵容易被风吹歪的小野菊。
中岛敦尝试用眼神和对方交流。
[老师,这个我真的搞不过。]
[你。给我。搞他。]对方命令道。
白发。
轰炎司用那种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小跑过来的男孩,泛青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些不明的光泽。
白发。
津岛家的白发。
中岛敦背后冷汗涔涔,但是在无良老师的逼迫之下,他还是缓缓的走了过来。
接下来他要怎么做?中岛敦只感觉有一百个问号在他脑袋上蹦哒。
“这位先生——”他的话才说了一半,那个红发的男人就站了起来。对方巨硕的身形所落下的庞大阴影将他完完全全的遮盖了起来。
老师,我真的搞不动。
轰炎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唇轻轻扇动。
“这孩子长得跟你很像啊。”
中岛敦陷入了困惑。
“我?” 他口中发出了一个疑问词。
“你在做梦吧。” 太宰治听罢,心想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嫌弃表情,眉毛、鼻子和嘴唇拼凑起来看了叫人生气。
当轰炎司认定了一件事情之后,即使外界因素再怎么强大,他基本上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他也需要一个兄弟。”
“多年不见想到你脑子里的坑洞越来越多了,是在下认输。” 太宰治发现整场谈话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对方把脑子长在了肌肉上。
“还有,请停止你糟糕的幻想。”
也许是那头白发让对方弄错了。
太宰治露出一个惹人讨厌的假笑,“再见了您。”
她拢过自己的助手,压低了声音跟他说道:“我教过你的,不要和傻子说话。”
“老师,你的声音太大了……”
轰炎司明白对方是故意的。多年来,她真是死性不改。
“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无所谓再等一会儿。” 当二人的身影愈发远的时候,这个已经踏入了中年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你就等一辈子吧。” 太宰治头也没回,随后便与自己的小助手咬起了耳朵。
“老师,他是——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