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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脸颊

    这热气蒸得他如踏云端,精神恍惚。花洒仍在等待着他,水流像温暖的海浪在瓷白礁石上不知疲倦地拍打,船只大概又触礁了,而身为水手的他盯着那激烈漩涡,耳边萦绕着塞壬女妖的温软呢喃:“相良君,如果头部受伤的话,就应该把头发都洗干净,不然等下处理伤口,会很难办的——”

    “......”

    水手无法抵抗,丢盔弃甲。

    水声哗哗。

    其实他不是那么情愿要把头发洗了的,毕竟这个不良标志发型离开发胶扶持,软软地垂下来——妈的地狱,那也太普通了啊!

    但阿枫才管不着这些,她今天似乎铁了心要一条龙服务到底,为此还给伤员让出了心爱的藤椅。她站在坐好的相良对面,借这个高度优势,用一张大毛巾给他擦拭头发。

    姑娘今天穿了系带衬衫配圆摆裙,一抬手,扎着松软蝴蝶结的领口下垂,平视角刚好隐约得见两痕清瘦的锁骨。

    普通的相良正在普通地瞧,他普通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跳。

    行吧,面对这样一个还挺讨他喜欢的女孩,相良猛承认自己确实不够千锤百炼。

    而阿枫还擦得尽职尽责,像做什么至关重要的科学实验一样认真,直到发丝间只残存湿润感,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

    阿枫把毛巾搭在手臂上,稍躬下身来和他说话,“相良君,药水和绷带在柜子最下层的抽屉里。我摸不准就不添乱了,你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一下吧。”

    说着还体贴入微地比划一下方向,“镜子在那边哦。”

    她一弯腰,领口就塌下来更多了。相良指挥着自己的双眼从那双锁骨往下的肌肤上移开,朝她手指的方向去。

    一大面穿衣镜贴墙立在矮柜一侧,他倒是没怎么注意过。

    相良依言找到了阿枫特供医疗包,里面东西倒是齐全,相良捋了捋头发,捏起酒精棉球按在额角伤口上,冰凉微刺的痛感让他眯了眼睛。

    “你还能用得到镜子?”他的目光追随着镜子映照里忙碌的少女,状似无意般询问。

    “那是给客人用的啦。”阿枫毫不迟疑地接上,一边蹲身摸到洗衣篮,把湿毛巾丢进去,“就像盲人走夜路也要提灯,为了方便别人而已。”

    她回答得理所应当,只将末尾“而已”二字咬得格外清晰,也不知道是否在有意打消问话人的多疑。

    相良眉心皱起细微纹路,很快又被似笑非笑的表情所取代。他随意擦了擦碘酒,把医疗包原路奉回,几步跨到阿枫面前。

    “我来收拾。”他握住洗衣篮的一边,说起好话来音色低靡,反而有一种毒蛇捕猎前的蛰伏意味,“总不能什么都让你来做。”

    “谢谢。”阿枫不疑有他,“那就辛苦......”

    洗衣篮被撇在地上,孤零零滚了半圈,在他腿侧轻轻一碰,倒地。

    她的手将将松开,话还未说完,相良已经飞快地伸出手来夺掉她的墨镜。

    太多了,疑点太多了。以卑鄙见长的不良绝不允许有人比他更为卑鄙,他要趁越陷越深之前,揭穿她睁着眼睛装瞎的阴谋。

    他总不相信阿枫始终都能滴水不漏。

    突然失去镜片的庇护,阿枫的眼睛困惑地眨了两眨,没有焦距的眼珠毫无神采。

    相良并不动摇。他的右手虚虚拢在阿枫脸侧,拇指尖正对准她的左眼,缓慢而紧迫地按下去。可即便如此,她乌黑的瞳仁依旧死气沉沉,无一丝缩放变化。

    阿枫适时地抬起了脸。

    可可糖浆的颜色甜稠潮湿,那双眼珠却涣散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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