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浴室和厨房中间的那条过道上,眼前是最里面的那间屋子敞开的门。他把目光迅速地瞥过去又收回来,一张大床看个满眼。
果然是阿枫的卧室。
不,相良大人才不是什么窥探女孩香闺的hentai,只是——
一分钟前,他心情放松地走向厨房,准备从阿枫的冰箱里翻点东西出来填饱肚子。右手有些轻微刺痛,相良抬起手来一看,尾指的戒指周围染着一圈血迹。
教训那几个白痴时不小心弄伤的吧。他并不甚在意,把戒指取下来装进裤袋里。这枚戒指就在这时从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在地板上弹了两下,咕噜噜地笔直向前滚去。
一直滚进阿枫的房间里。
“啧,搞什么啊。”相良还算绅士风度地止步于门前,转头对外面喊道,“阿......”
外间恰到好处地传来“嗷!!”的一声惨叫,凄厉程度有如杀猪。
相良:“......好的,你忙。”
他面无表情地转头进门,“我还是自己去拿好了。”
阿枫的卧室还是挺少女心的,配色像一碟软绵绵的冰淇淋球。房间没有安灯,毕竟她也用不着,相良摸着黑猛瞧水粉色地毯,觉得自己离瞎也不远了。
是不是滚到床底下了?他掀开垂到地上的床单,向里面一探,然后皱着眉毛把摸到的那个四方物件抽出来,借着窗外快要落尽的余晖瞄了一眼。
一本漫画书而已嘛。
......呃。
相良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受到了冲击。现在出版业这么发达的,连漫画都有盲人阅读版了吗?这得是多无聊的人能搞出来的东西啊?
不对,这怎么看都只是街边书店随便买的那种普通漫画吧!
“相良君。”关了店门的阿枫来到厨房门口,向里面探头,“找到吃的了吗?”
相良:“......还没。”
阿枫顺着声音方向转头,“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她挠了挠脸蛋,表情有点呆滞。
“而且还在床的位置?”
“......”相良结合了一下当前环境,艰涩地说出了那句永恒的台词,“你听我解释......”
那什么,相良大人真的不是hentai啊!
由于这是沙雕剧而不是苦情剧,所以阿枫并没有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事实上她听到一半就拎着盲杖哒哒哒溜了,过一会儿又哒哒哒拎着医疗包回来。
“呐,爪爪嘞?”
相良颇为无奈地把手搁在她手心里,满足这个幼稚鬼逗猫的心愿。沾了消毒.药水的棉棒在指间细碎地触碰,又凉又痒。
其实根本不需要上药啊,就这点小伤。相良心不在焉地想。
然后在阿枫将嘴唇凑近伤口吹气时,他又觉得这一小块皮肤烧起来了。
“会痛吗?”
“挺痛的。”相良做作地曲了曲手指,用十足诚恳的语气建议道,“要不然你再吹一会儿?”
诶,那个日常被人锤得满头是血的人是谁来着?他不知道。
难得听他喊痛,阿枫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捧着小野猫的爪爪,非常认真地呼呼吹了半天,鼓着腮帮像只小花栗鼠。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智力变低的,真的。
在这方面他俩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漫画?”阿枫给相良贴好创可贴,面对他的发问疑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