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阿枫就像个告状的小学生,把刚才的经历原原本本对相良老师招了一遍。当然,她选择性地隐去了那段“化粪池找朋友”论,她感觉三桥算是个贱兮兮的好人,而且她也不想相良跟别人再多结仇。
相良听完不冷不热地假笑一声。还算三桥那小子会办点人事,虽然他俩之间仍旧仇深似海。
“你现在是该先回去。”他安慰式地拍了拍阿枫的肩膀,语气却森冷如毒蛇吐信,“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京人,我们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阿枫极其赞许地点头,“我明白,这是地头蛇的尊严。”
相良:“......”
阿枫:“加油。”
好的,看在她小脸甜甜的份上,他就当这是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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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枫回到家的时候终于记起来,她出门除了传一趟闲话,好像啥也没做成。
她把那个破掉的塑胶袋丢掉,心想,相良君说的果然正确。
这一切都是三桥的错!
今天还是......不要再出去了吧。阿枫想了一会儿,索性直接打烊,虽然不至于一定被东京的人认出来,横生枝节总是不好的。
她错了。人生中处处是巧合,尤其是祸躲不过。
“见崎枫?”
忽然有人含笑叫她的名字,阿枫闻声一顿,低下头想要更快地拉上门。
一只手“砰”地隔在了两扇门扉之间,稍微一用力,又一条腿横插进来,使门无法关闭。那声音的主人细细地看了她的脸,笑得越发兴奋。
“真的是你啊?”他仿佛有些癫狂,极尽造作地咏叹道,“简直令人激动,竟然在这种地方见到你——还是,已经瞎掉的你。”
他怜悯的语调拐个弯,又哈哈大笑起来。阿枫神色淡漠,一把撒开了撑着门的手,任那人惯性地冲进室内。
“真不敢相信,千叶的乡巴佬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你来吗?”
红野踉跄了半步,就好整以暇地站稳瞧着她。他绕着阿枫走了半圈,带有一副欣赏取乐的神色,浮夸地作着凉薄至极的感叹。
“啊呀啊呀,那么骄傲的姑娘,就逃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