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应声站起了身,但没动地,而是持续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哈?”
“传授一点经验什么的。”除了因为急事在身而有些紧绷以外,阿枫可以说得上是淡定自若,“毕竟我是第一次站着尿尿。”
相良:“......”
他别过脸去,拒绝和这个女流氓对视,觉得心里有五百只土拨鼠呼啸而过。
“你,掏出来以后,要用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讲解,“......辅助对准。”
阿枫爽快地应了,转身去后屋解决问题。相良站在门外,先听她刷刷抽了好几张纸,不多时又是一阵水声。他心头这口气松也不是提也不是,默然地扭头回到前屋,把那副权当摆设的墨镜捡起来戴上,心里头什么念想都没了。
但这多灾多难的一天显然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感应门铃叮当一响,相良惊悚地抬起头。这个他眼睁睁看着无人问津的小破店,天打雷劈地来客了。
阿枫提完裤子、洗完手,一出来就看到相良正和一位大叔对峙着,纤细伶仃的背影就跟小猫炸毛似的——
“你赶紧走!”他直接赶人,语气听起来要疯,“今天不开张,快走。”
我去,送上门的买卖你不做?
阿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捂死相良的嘴巴,温柔和煦道:“开张,当然开张,您先稍等一会儿,我和店员沟通沟通——”
大叔看着慈眉善目的不良少年和他臂弯里羞愤欲死的盲女,忽而产生了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具身体的力气不小,但男女之间毕竟是有体力差距的,相良一直跟她到柜台后边才勉力挣脱,头发乱得像只被撸疯的萨摩耶,“开你妹啊,现在我是见崎枫!”
阿枫“哟”一声,“你连我名字都知道,还真不是一般关注啊。”
相良:“......放屁!你让我给他按摩?我他妈下不去这个手!”
“没事啊,不推油的话不用脱衣服的,你就从上到下给他敲敲按按,使足了劲就行。”阿枫以身作则地安慰道,“再说干活的是我的身体,有什么的嘛。我刚才上厕所用你的手,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呢。”
“你再多说一句,我怕我忍不住揍死你。”
一番商讨以后,阿枫以“用了人家身体就要对人家负责”为由,逼迫相良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约定。令人惊奇的是那位大叔竟然还真“稍等”在外边,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对神经病给吓的。
相良觉得他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个。
正在阿枫甩着大金链、像包工头似的在旁边监督相良“施工”的时候,又有一位天选之人恰好经过,又恰好看向敞开的店门,惊讶地喊了一声:“相良?”
被点名的本体和灵魂齐刷刷地转向来人,随即他看到,相良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个正一脸苦逼的盲女脸都绿了。
“智司?”她失声叫道。
“嗯?”相良好奇地问她,“你认识?”
趴在按摩床上的npc大叔不甘寂寞,“怎么不按了?”
智司:“......”
他蹙着眉忽略这个稍显混乱的局面,径直看向门里的自家二把手,“有开久的学生被红高老大今井打了,这事得讨个说法。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我正要去你家找......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看着我?”
他看相良那一脸专注地盯按摩店女孩的样子就来气。平时上下学盯着也就罢了(喂),这都什么时候了,开久等于被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