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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她说的话,有点恨其不争的意味,但没先到这话被盛来记了这么久。“那你也不看看你都干过些什么事!十八岁的时候,你忘了?”

    这事从他们再次相遇以来,多次见面她都从未提及。一方面是顾忌着盛来的心情,一方面也是她自己觉得当初怎么就那么没忍住欲望,事后还做了那样的事……

    现在开诚布公聊一聊,看得出来,她有点被盛来的话气得发狠。

    什么叫做始终是自己对她厌恶?要真是厌恶她,当初会给遥松音补习的时候也带着她一块儿?要真的是厌恶她,那时候盛来做出那种的事情,她早就让大家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身败名裂,对她而言不过在覆手之间,但最后,她只不过是用一沓钱羞辱她,那件事情还是被她遮掩地结结实实,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可是她呢,她倒好,一走了之,事后竟然连半点解释都不给她!

    这个话题陈笛不愿碰,盛来更不愿意。

    这像是她生活里受到过的各种深浅不一的伤痕中最深的那一条,就连是时间也难以让它愈合。她希望能解开伤口上锁住的铃铛的人却一直没能来,如今可好了,来了,却是拉扯着那枚都快要被血水浸泡地锈迹斑斑的铁链,在本来就不易愈合的伤口上再深深地勒进去,痛得她想弯腰,眼中带泪。

    下车,站在医院的门口,盛来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鼻子上形成了血痂,凝固了,而血好像也止住了。

    可是还有一道伤口,这时候在不断冒着鲜血。盛来仰头,拼命把眼里的泪水咽回肚子里,确定自己声音不会带着哭腔后,她才开口:“所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觉得就是我的错?你就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听我半点解释?就认定了那是我的错?!你就从来没认清我!没有信任我!陈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边……”她控制不住,开始大哭,声音抽噎,断断续续,又声嘶力竭,痛苦不已:“你怎么,怎么可以一边给我糖,一边又践踏我给我砒-霜?”